从医院回来后,白彦之是准备去张言祖家蹲人的,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刚出的几条新闻给拦住了脚。
#乔瑜圣辱骂张言祖#
#做人不要太乔瑜圣#
#乔瑜圣校园霸凌#
#乔家恶势力#
起初是有人爆出乔瑜圣在客串的一部电影拍摄中辱骂前辈张言祖,引起全网愤怒后,有人扒出了乔瑜圣的黑历史。
他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经是校霸,把同学打到出血急救,后来是乔家砸钱摆平的。
就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乔瑜圣的社交账号下全是铺天盖地的攻击消息。
什么问候全家老小,什么辱骂诅咒,怎么狠毒怎么来,甚至还有人给他p起黑白遗照了。
骂的最狠的那几个还曾是那孩子的粉丝,之前每天吵吵嚷嚷喊哥哥,现在一转眼就反扑的这样厉害。
疯子就是疯子,喜欢的快憎恨的也快,说什么喜欢,连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咬上来。
白彦之点开了他那条顶置的新歌的评论区,下面同意成了“道德网民”的发泄批判处,一众的人对着他珍爱重视的音乐嘲讽鞭笞。
唉,那孩子骄傲成那样,在看到这些片面的评判时,该难过成什么样子?
这张言祖到底为什么要诬陷他?乔瑜圣虽然脾气不算好,但也不是会冲撞前辈的……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接的很慢,声音也不像往日那样精神,“白小姐。”
“还好吗?”她站在院子中央,淡淡的桂花的香味沁入鼻中。
那边长久沉默了下,很勉强的把语气显得轻松些,“没事的,就是这两天不能出门。”
“再过两天只会让事件继续发酵,让那些人以为你心虚默认。”她靠在门口的柱子上,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说:“你的经纪人没有给你想办法吗?”
乔瑜圣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说:“白小姐,以后离我远一点吧。”
白彦之听完,语气冷了几分,问:“你要放弃?”
乔瑜圣听出了她话里的斥责之意。
白小姐她肯定是对自己失望了。
可他现在没有的选择,即便继续坚持下去,继续做音乐,也只会被那些人谩骂嘲讽,他现在已经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小姐。”他连说了三个对不起,声音都带了颤抖的意思。
一阵风刮起,桂花簌簌而落,就像是突然下起的一场急雨。
“乔瑜圣,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歌手,”白彦之闻着浓烈过头的味道,表情沉沉的,“就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我有事要问你。”
问完准确地址后,白彦之直接打了车,往乔瑜圣说的地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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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白彦之下车给钱。
不远处传来惆怅的琴曲,那曲子本该是首轻快舒缓的江南小调,却在弹奏者的手中,硬生生的失了本来的意境。
白彦之顺着琴声一路往里走,直到走到了一个翻新过的仓库房门口,推开门后,入目的是各种她不认识的乐器。
乔瑜圣就坐在最里面。面前放着一架古琴,暗绿色银纹长衫坠在地上,骨节分明的手在琴弦上轻挑轻压。
他的视线直直的落在正前方,神思早已跑远。
白彦之走了上前,在他旁边的等子上坐下,大约等了七八分钟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身旁的人,停下了弹琴。
往日那双明亮的狐狸眼失去了光彩,薄薄的嘴唇抿起,努力堆砌出一丝笑,“白小姐,你来了。”
她记得,楚安被禹钦帝责骂不学无术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分明愤怒不甘,却又只能选择隐忍。
“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她冷声道:“都没努力争取过就要放弃,你不觉得好笑吗?”
胸口像是被人扎了一下,锐利的刺痛让他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
乔瑜圣艰难的笑了下,眼中是散不开的自我厌弃,“抱歉,让白小姐你失望了。”
——月槐,我这样懦弱,你很失望吧?
白彦之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才说:“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帮到你,我今天就不会过来。”
“乔瑜圣,你应该相信我。”
她这样说着,在空旷的场地里显得格外震撼清晰。
乔瑜圣怔怔看着她,手指在袖中蜷缩成拳,心里涩涩的,“那张照片是他故意激我拍下的。”
张言祖就这么迫切的想要诬陷他,要么是之前就有恩怨;
要么是觉得乔瑜圣会威胁到他,就目前这个情况后者的可能性要更高。
“张言祖这些时间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有的。”乔瑜圣飞快的回答:“昨天下午我去向他请教演戏的事,在门口听见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对方是个男的。”
“开门之后我还张望了一眼,他就突然发脾气把我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