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是这种坚毅又孤傲的气质,他在豫王身上也见过,陌生的是,萧承衍沦落为奴籍在镇国公府上这么久,也没有压弯他的傲气吗?
看着皇帝神色疑惑,萧承衍冷笑了一下,道:“我与梁轻从没有血海深仇。陛下记错了,我与他心意相通,已经在一处了。”
皇帝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和意外。
他从未想过梁轻与萧承衍,会是这样的关系。
皇帝情绪不太淡定,神色变了又变,道:“他曾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
萧承衍仍是冷静:“皇帝……你就不是吗?”
皇帝的猜忌,才是一切的根源。
皇帝看着萧承衍棱角分明的脸、幽深的浅眸和冰冷的神情,他近日总做噩梦,所以办了这个祈福活动。
此刻,萧承衍的脸与记忆中的豫王重合在一起块,而那一日梁轻对他说的话也浮现在脑海里——“陛下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皇帝被惊地猛退一步。他像是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扭头下祭天台,太监忙过去要扶他,却晚了一步。皇帝脚步虚浮,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陛下!传太医!”
“不要动,很有可能是摔到哪里了……”
萧承衍漠然看着太监和周围的进军乱成一团,沉默着往另一边下去了。
因为知道今日萧承衍会在宫中留一段时间,所以梁轻先用了晚膳,然后陆以过来了,非要拉着他欣赏女装。
梁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他本来吃饱了,又是在温暖的房间里,困意袭来。在等着在屏风后换衣服的陆以的时候,梁轻没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梁轻再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桌子旁边,而是在床上。
能在陵王府上这么随意抱他的,也就只有萧承衍了。
梁轻爬起来,睡过一觉,他精神好了点。
他掀开被子,一低头,神色顿住。
床下有一件衣服,是素色调的天青色,但也不能改变这是一条女子的裙装。
梁轻记得这应该是陆以的,怎么落在这里了?
梁轻忙弯腰把衣服捞起来。就在此时,洗完澡的萧承衍推门进来了,他扭头看了眼,顿了顿,道:“我没想到你会准备……”
“是陆以的!”梁轻忙反驳,“吃完晚饭,他非要给我看他的裙子。不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落在这里的。”
萧承衍挑眉,倒也没误会,说:“他来过?我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他。”
梁轻把衣服叠好,让萧承衍放到一边去,问:“是你把我抱过来的吗?”
萧承衍点头,将裹着的棉衣脱去,他刚洗过澡,身上还残存着热意。他走过来跟梁轻亲了一下,梁轻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回来了一会儿,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萧承衍说,“皇帝从祭天台上摔下去了。”
梁轻吃惊:“这么突然?你推了他吗?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萧承衍看了他一眼,“他自己摔下去的。”
梁轻说:“我没有疑心你,我以为你会愤恨的想要动手。”
“你想错了。”萧承衍说,“不过,我也没有多想。”
梁轻笑了下,挪到旁边去给萧承衍在床上留了位子,说:“我们这么有默契啊。”
他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本就生的俊俏,此刻更是风流缱绻。加上梁轻的里衣领口宽大,露出又薄又精致的锁骨,颈脖雪白纤细,漂亮的勾人。
梁轻毫无察觉,萧承衍忽然亲过来了,还说:“轻轻别忘了,你也有一件这样的裙装。”
梁轻想起来那件红裙子,是他带萧承衍上街时让他穿、以此羞辱对方的。
他睁大眼:“你不会还把它带过来了吧?”
萧承衍伸手解开他的中衣:“没有,不过,轻轻,这些该让我讨一点回来了。”
萧承衍扣住了怀里的人。
他本来觉得自己不会有那么多情绪的。
只不过看到朝臣祭奠,豫王府旧人得以抬头重新做人,他得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回头看时,荣光依旧,山河依旧。
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放下了的平和,以及消失许久的悲切。
柔软的床铺里侧,梁轻抬着头让萧承衍亲自己,他对他太熟悉了,不过片刻,梁轻就这么简单地被对方撩拨起了兴.致。
眼看愈演愈烈,萧承衍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他低头亲吻怀里的人,已经极为熟练,“轻轻,放松。”
然而梁轻还是有些受不住,握着衾被的手指指尖近乎发白。
月沉如水,淡香漂浮。
梁轻被逼哭了,眼睛红红的。萧承衍停下问他怎么了。
“太……”梁轻将脏话咽了回去,软绵绵的调子委委屈屈地说,“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