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已经跟了至少两个以上的探子。
半柱香的时间没到,萧承衍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又走回国公府,翻墙进去。
正在后院监督仆役种树的陶管家吓了一跳,忙道:“萧公子,您随便走个门就好,这样子不合适啊。”
萧承衍看了他一眼:“会有人看见。”
陶管家:“没事的,公子,公爷又不是不允准你出府。公爷也说了,临安城上下都知道你私下里会走动各处,没必要这躲躲藏藏的。”
萧承衍一顿,想起一件事。
是能出入国公府……但是他没有名分。
陶管家跟着萧承衍一路小跑到了主院,梁轻正叫绣绣去送客。
送出来的是一位体型微胖、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相和善,一身衣服看起来便像是富贵之人。
这人竟然还认得萧承衍,见了他们之后当即停住脚步,行了个礼:“这位便是原豫王世子萧公子吧?久仰了。”
萧承衍侧眸,绣绣道:“这是贾致,淮明洲人,来府上说是能治病。”
但并不能,所以梁轻将人送走了。萧承衍便没什么兴趣,略冷淡地点了下头便进去了。
贾致是个自来熟,对绣绣感慨道:“萧公子果然是玉树临风,气度非凡啊!”
他的声音传入了梁轻的耳朵,梁轻挑眉,对萧承衍道:“你这名声可真好,淮明州这么远的商人,都知道你。”
萧承衍在水盆里洗净了双手,问:“那人是商人?”
梁轻说:“对,假借能给我治病的由头,实则想与我合作做生意,他在淮明洲做的是花果干货生意。”
淮明州区域很广,在南越的西北方向,不冷,温度均衡,一年日照时间长,那边的山区生产各种奇珍异果。只是靠近北魏与南越的交界线,属于一个中间地带,来往商人特别多。
那名贾致却是个南越人,谈吐很大气,只可惜只想做生意,见镇国公府的酬金如此之高,便动了心思,也根本不是为治腿而来。
萧承衍听的皱眉,陶管家道:“公爷的脾气真是太好了,换作以往,把人打一顿轰出去都不为过,国公府也是他能随便来的地方?”
“无妨,就当结个善缘了。”梁轻摆了下手,没在意,看了看他们,道,“你们一起来的?”
说到这个,陶管家控诉道:“萧公子今日又是翻墙进来的!”
萧承衍说:“因为我没有名分。”
梁轻:???
梁轻怔了一瞬,厚着脸皮顶着陶管家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八卦目光,结巴道:“我……你跟我回房说!”
等两人回到房中,萧承衍终于按不住自己的心思,向梁轻要了一个很深的很过分的吻,讨够了甜头,才算勉强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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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坤宁宫中,皇帝刚泡完浴池上来。他明明不到四十岁,面色却有些憔悴,走路之间也有些虚浮。
皇帝躺在榻上,让皇后给自己按摩肩膀和颈脖。
“还是你这里啊,安静……”皇帝长长叹了口气,嗅着鼻尖皇后身上的淡雅清香,道,“这前几日,春闱出来的会元骑马摔死了,皇后知道吗?”
皇后手上的动作未停,道:“臣妾也听说了,真是令人唏嘘,这么年轻有才的一个后辈,要是好好的,或许将来又会是朝堂上的栋梁之才。”
皇帝听着,忽然冷笑了一声。
皇后忙停手侧身道:“是臣妾哪里做错了吗?”
“不关你的事,你继续捏。”皇帝沉默了好片刻,才说,“来之前朕刚收到一个消息。”
皇后道:“画舫遇刺的凶手抓到了吗?”
“不是,是之前秋猎遇上疯马的事,本来朕以为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那名被处死的马厩主事,只是一个替罪羊!”
皇帝眉头皱起,目光阴沉,“给那匹马下.药的,是安定侯。”
皇后顿住动作,一时不敢言语。
好半晌,皇帝道:“清涵,你说,朕要不要去找安定侯问问清楚?”
他想过了,只要安定侯摇头,他就信。
皇后缓声道:“陛下,书上都说用人不疑,安定侯是您倚仗数十年的臣子,您要相信他。而且当时案件的结果,是下药之人无意将药剂下多了,致使马匹失控发疯。”
皇帝的神色阴沉不定,比起梁轻最开始见到的皇帝,一年过后,皇帝也学会了隐藏情绪。他抬了下眼皮,岔开了话题,道:“朕听闻民间传言,朕在后宫里养男宠。皇后,你统领后宫,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一愣,下榻跪地道:“陛下,臣妾不知有此事。”
“传闻都有源头。”皇帝沉了脸,道,“皇后,不要对朕有所隐瞒。”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八月,新的目标:
轻轻:打下最终boss!
萧萧:名分……
我:完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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