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是左手,柳若烟记得清清楚楚。幸好不是右手,否则自己罪就大了。
今天看看他手腕已经带好了,都结疤了。“手腕好了吗?”
甘霖在柳若烟回去之后就立马涂了金疮药,便止住了血,现在已经到了好了七七八八。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垂着眉眼,“已经大好了,劳柳姑娘挂心。”
柳老夫人放下了筷子,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句的,觉得格外的热闹,虽说她时常跟一些小辈们在一块吃饭,却难得有这样活络的气氛。
“甘霖受伤与你有什么关系?”她诧异的问。
自己的孙女一向是深入简出。
以为两个人不过是点头之交,在安宁侯府的时候也只是和甘霖混个脸熟罢了,没想到两人私下里交往甚密。
“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柳若烟支支吾吾,貌似不想谈起这些。
柳老太君转过头冲李嬷嬷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她越发觉得这一对儿很般配。
她知道女儿家脸皮薄,也没再打听了。只是嘱咐甘霖要注意身体,莫要再受伤了。
几人吃过饭之后,又在偏厅里说了一些话,好生休息了一番,甘霖这才起身道别。他在主人家待了太久,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来也颇有收获。自己嘴皮子利索,颇得老夫人的喜欢,还怕她不把孙女儿嫁给自己吗?
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老太太愿意了,这婚事也就十拿九稳了。
他走的时候,柳老太太特意派了一辆马车,还送了一些礼物,自己劳烦他的次数也很多了。
看甘霖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肯定喜爱这些文房四宝。
她一个女人家屋子里堆了这些东西,也不用不上,都是柳老太爷留下来的。
柳老太君对人向来大方,对于甘霖又是格外的喜爱。
送些东西,根本都不顾及它的价值。
“这哪里使得?”东西大大小小的堆了半马车。
长留张大嘴,他可没见过如此豪气的老太太。
“你若是不收,我可要生气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放在我这老太太身边也是浪费了……”柳老太君拂了拂袖子,异常的坚定。
都说礼尚往来,甘霖上府特意来看望自己。
这么有心,他若是走,自己再不有所表示,像什么道理?
再说她非常看重甘霖,也格外想撮合这一对壁人,就当提前给孙女婿准备的礼物吧。
却之不恭,再推脱就有些不礼貌了,甘霖只好收下了。
李嬷嬷站在一旁,眼神却飘忽不定。待甘霖要走的时候,她轻声附在柳老太君的耳边:“让姑娘去送送人家……”
柳老太君赞同地看了一眼李嬷嬷,这是身边的老人,说话做事也颇为周到。
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也需要老人家助力一下。
“若烟你去送送,甘霖来者是客,咱们不能怠慢了。”
柳若烟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怎么看祖母的眼神儿不大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