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勉勾了勾唇角:“嗯。”
下一秒,余湘又感慨:“居然九年了,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人生活这么长时间。”
她向来爱自由,两人在一起后很少计算时间,现在回头一看,改变太多,好在,都是心甘情愿。
宁勉笑容有一点点凝固,但无从反驳,在那个夏天之前他也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走进他的生命,刻骨铭心。
“我忽然很好奇,如果没有我,你会怎样?”
“我一样好奇。”
好吧,假设不成立,余湘相信她的宁勉不是所谓原文命运中那个,她看过的那部,与其说是提前知晓命运,不如说是在知道既定命运的前提下,能否走出另一条路,就像是提前给了剧本的演戏,他们都未屈从。
话题撤销,回到结婚纪念日上面。
刚结婚那几年,两人很少想起这日子,只是到了一年冬天或是春节,迟钝的想起,他们结婚几年了。
后来国外留学,宁勉知道了一些人家纪念日的过法,偶尔会浪漫一次,回国后不一定每年都想起来,有时是余湘记起,有时是宁勉想到,因为有娃这个巨型电灯泡,庆祝方式非常有限。
“今天都吃过饭了。”
肯定不会有烛光晚餐了。
宁勉轻轻答应一声,一手松开车把,拉着她抓住他衣服的手,挪到腰间来。
夜色深深,街上行人很少注意他们是怎么个姿势。
余湘贴在他背上,挡住凉风的同时,小情调也有了。
到家上楼,喂了圈圈和小乌龟,它们自动自觉去次卧呆着,两人懒洋洋坐在沙发上,只开了一盏灯,客厅内灯光暗淡,他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
余湘枕在他腿上:“二人世界和一家三口的氛围不要差太多哦。”
这样的环境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爱人和儿子真的不一样。
宁勉挑眉:“那当然了。”
有孩子后他们越来越熟悉,是爱人也是最亲近的亲人,孩子会长大会去闯属于他的世界,他们两个则要互相依靠咯。
他永远记得那天余湘大大方方跟他说我爱你的样子,是他永远镌刻于心属于她最美的模样。
“余湘湘?”
“嗯。”
宁勉轻轻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俯身亲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悄悄将一个小圆环推进她无名指。
“什——”
余湘刚张口问,宁勉却借机吻她,故意吊胃口不让她看到,在她耳边呢喃爱语,二人很快沦陷。
余湘真正看到戒指的模样是第二天早上。
生物钟让余湘早早醒来,外面天刚蒙蒙亮,她想起手指上有点重量的东西,忙扬起手,钻石戒指在指间有微微光芒,样式大小她都喜欢,估计得划掉某人一两年的工资。
身后人抱上来,握着她手腕,一同欣赏。
“你这是迟到的求婚吗?”
“你觉得呢?”
“我都没同意,谁让你把我拐床上的?”
一晚上抓心挠肝的好奇。
宁勉抬手将她耳边碎发挽到耳后,轻叹:“你要是不同意,宁宜咋办?”
余湘转过身:“二人世界提宁默默是犯规行为。”
“我觉得合情合理,默默已经存在了。”
她只强调:“你这不算求婚。”
宁勉想了想要掀开被子:“行,咱们现在来一个。”
嗯?
“停!大早上还是不要秀下限了。”
人求婚最起码衣衫整齐。
宁勉试图努力证明真心,但无奈被武力镇压。
早餐时间也可以腻歪,一狗一龟很乖巧的没刷存在感,蹲在次卧墙角,它们其实很想小主人回来啊……
晚上,宁宜如它们所愿回家,但无情的抛弃了小伙伴,因为他被破例允许和爸妈睡在一起,兴奋了小半天。
“妈妈,我们是一家三口,对不对?”
余湘看宁勉,他摸摸鼻子,两人都有那么点心虚,为昨晚甩开儿子。
“你从哪儿学的?”
“奶奶教的。”
估计婆婆也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