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湘眨眨眼,信心十足的说:“我当时就是这个模样啊。”
“你 ——”
“宁勉?湘湘?”
不可思议的声音从背后不远处响起,两人一僵,同时扭头朝后看,果然是周芩韵和宁培朝并肩站着,不同于当年的激动,周芩韵表情很复杂,既想哭又想笑。
“宁勉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回国也不说一声?”
宁培朝则是不加掩饰的高兴。
俩没想到可以情景再现的人这一次给了真实反映,一个惊,一个羞,周芩韵三步并作两步走,认真确定真实她儿子,喜的直接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而后抱抱余湘。
“终于回来了,路上怎么样?”
“妈,我们一切都好。”
“哎呀,回来也不说一声,真是的,我们都要高兴坏了,还有刚才,嗯?”
余湘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提议,仰头望天。
周芩韵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儿媳往家走,宁培朝落在后面帮他们提行李,后来是宁勉刻意放慢动作,和父亲并肩走,认真交代最近的状况。
宁培朝频频点头,内敛喜悦。
到了宁家,宁老太太差点高兴的晕过去,乖乖孙子从天而降,笑的像朵菊花,宁老爷子和宁培朝不愧是父子,一脉相承的沉默高兴。
“原想着你们就要回来了,没想到回来这么快,这孩子,也不给我们打电话说一声……”
接近两年未见,宁老太太苍老的明显,人也比之前瘦了一些,拉着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
至于圈圈,已经高兴疯了,曾在大人身边不愿意走,小乌龟趴在角落里,也想上前跟主人还有余湘打个招呼,可这么多人都围着他们,他要是过去真不一定有地方下脚,不对,可能会被人不小心踩死,好端端的开心事肯定会变味,还是等一等的好,他们总会想起它的。
但是家里热闹了好长时间,杏姨特意给余湘和宁勉做了两碗面,洗去一身风尘仆仆。
饭后,五位长辈围着他们聊了很多事情,分一分带回来的礼物,余湘还帮周芩韵画了个淡妆,最后是两个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被长辈赶到楼上。
幸好,家里知道他们这个月回来,早早让杏姨收拾了房间,要不然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
“说不准咱们得睡大街。”
宁勉伸个懒腰:“放心,我肯定不会带你睡大街。”
余湘顺手收拾出他换洗的衣服,自己先去洗漱,大约是到了家里,安全感十足,那困劲儿跟着上来,等回到房里直想躺到床上不起来。
宁勉还很精神,带着一身湿气回来,笑着说:“圈圈就在咱们门口卧着呢。”
听出了一股留守儿童的心酸。
余湘眯着眼睛说:“明天好好陪陪圈圈。”
“好。”
都快躺床上了,宁勉忽然发现不对劲,床上有两条薄被,一半一条,余湘卷着一条看起来很安逸,而另一条平整的铺在他睡的半边位置,不仅如此,连枕头之间都有一段距离,鸳鸯戏水的枕巾有些宽大,也被掖在枕头下,显得泾渭分明。
“余湘湘,这是怎么回事?”
宁勉不记得进入房间时床上的铺盖是什么样儿,但杏姨应该不会特意准备两条被子,盼着他们俩分开睡吧?
余湘感觉到他在靠近,皱眉想要推开他,嘟囔道:“能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重新演练一遍吗?你答应了的,再说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余湘转个身背对他睡,她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也没忘记戏弄他,怎么会轻易妥协。
宁勉都要气乐了,好不容易回到自家地盘还不能安安稳稳的抱媳妇儿,简直没天理!
他抓起叠整齐的薄被甩手扔到椅子上,一鼓作气消灭枕头之间的银河,挪过去挨着她的,开始抢被子。
“好歹新婚之夜,不能让我感冒吧?”
余湘闭着眼睛哼唧:“都六月了,不盖被子也没事。”
宁勉下巴搁在颈窝,威胁十足的问:“你是不是想消耗最后的体力?”
“……禽兽。”
他顺利分到了一半被子。
两人靠在一起睡去,宁勉睡前小声嘀咕:“这也符合新婚之夜的情境,太累了。”
倒也是。
时差倒的很顺利,翌日清早,俩人跟没出过国似的,按照从前的习惯醒来,窗子开了半扇通风,可以听到外面三两声叽喳鸟叫,初夏的阳光洒进来,清风徐徐。
余湘把宁勉推开,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闭上眼睛消灭最后一丝对床的眷恋。
宁勉枕着胳膊,声音里带了点睡意:“余湘湘,我想起来差一件事。”
“什么?”
“你睡觉不老实,第一晚就抱着我睡了。”
“然后呢?”
宁勉睁开眼睛,精神奕奕的说:“那弥补一下当初的遗憾吧,这可是你惹出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