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勉有时也会学她的语气说话。
随后,宁勉将他平时装小古董的箱子给拿了出来,点出来两样不大重要的物品:“这两个我要卖掉,给奶奶买镯子绰绰有余,你要戴吗?”
“问的这么直白?”
一点也不浪漫嘛。
宁勉浅笑:“那你想让我怎么问?我要是问的委婉了,你会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给你买?”
余湘完全一副赖皮相:“你怎么知道?”
他点了点她鼻尖,淡淡笑着,什么也未说,满是温柔宠溺。
此时,宁勉的注意力没放在箱子上,被他注意的那个人探头打量宁勉的各种珍藏,意外的看到一支陌生又眼熟的发簪。
“这支簪子怎么在你手里?”
当初姜睿匀从她手里买走的,说是帮朋友买的,但一直没有透漏那位朋友的身份,她回到燕城挣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这支发簪。
宁勉几乎将发簪的事给忘了,看她拿起来观赏,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啥也不解
释:“就是在我手里呗。”
余湘随意打量一番,发簪保存完好,和从她手里买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想想当初的情形,应该是她刚认识宁勉和姜睿匀,宁勉对她敬而远之,想买簪子也托姜睿匀当中间人。
“所以你当初是不是很讨厌我,你要是自己出面,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打折很多很多呢?”
“咳咳,当时年少不懂事。”
余湘朝他做个鬼脸:“我生气了,你今天自己睡吧。”
“……余湘湘,不带这样的,我当时又不知道有现在,再说了,你刚刚承诺要养我,我该履行职责了,肯定不能让你单独睡,你睡不好,我岂不是失职了?”
“可是刚才我不知道你不需要,你把这支发簪卖掉,一定可以吃喝不愁,根本不用让我养。”
宁勉不动声色的朝她走来,趁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将人打横抱起,笑眯眯地说:“不能卖,这是定情信物之一,必须得留着当传家宝。”
“这东西当传家宝,那以后小孩子问簪子的来历,你要解释是因为太讨厌我,所以才买下来的?”
“不,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叙说,不过我们现在主要任务是创造将来听故事的后代。”
余湘:“……”
大意了,又被绕回来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支簪子,回到卧室,仓促间只来得及将簪子放到床头柜上。
翌日清早,余湘睁开眼就看到那支簪子还在,索性呼唤宁勉将这支具有历史传承意义的金簪收起来。
“你讲故事的道具,好好留着吧。”
宁勉不自在的收回来:“就放在卧室里吧。”
金簪的存在总是若有似无的提醒他当初是怎么看待余湘的,他觉得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影响不大,但这根刺放着碍眼,卖掉又舍不得,这也是他一直将金簪收起来的原因。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再提,要的只是眼前人。
余湘也默契的没去提这桩事,积极地洗漱准备去上课,临走之前,宁勉交给她一张纸。
“去图书馆将这几本书借出来,你先看这些比较妥当。”
都是关于英语基础知识的,余湘微怔,最终接过来这张纸,确实应该打算重新开始了。
余湘到校时间都是踩点,在燕城大学这
样的学生……不多见,不过有余湘的成绩放在那儿,喜欢勤奋学生的老师们也都对此没什么意见。
学校门口也有和她一样踩点过来的学生,有人急急忙忙往里冲,差点撞到余湘的自行车把。
“同学,对不起——”
“没事。”
骆海棠抬头一看是余湘,顿时松口气,自家人比较好说话,而后下意识看向下车的方向。
余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果然看到气势汹汹的骆海鸣。
“你哥送你上学?”
“对,我自行车昨晚扎到玻璃了。”
“那是挺不巧的。”
骆海鸣在不远处听两人寒暄,看余湘压根不在意的神情,用力的攥紧车把。
余湘也就看了他一眼,和骆海棠打过招呼便骑车往校园走,她不是余威,载不动骆海棠,何况两人上课的教室不在同一个地方。
骆海棠在原地站着两边观察,等余湘走了才说:“哥,你快点去上班吧,我教室就在校门口不远处,自己过去就行。”
骆海鸣沉着脸点点头。
谁知道骆海棠站在原地没走,犹豫之后来了句:“哥,你听我一句劝,别掺和这些事了,我从前最重视你,我想哥你也得为我想想。”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