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的李妙言坐在病床边,发着呆,丝毫没有意识到,在病床的另一边,站了一个黑发如瀑的女子。
夏小曼看着病床上的胡乱,就是静静的看着,也没有说话,和李妙言一样,没说话,也无话可说。
直到罗万象,刘义到了房间中,两个人的神情才稍稍发生了变化。
罗万象走过来看着李妙言说道,“您就是李妙言吧?”
李妙言抬起头,看着罗万象,微微惊讶,他看到的脸和他的声音极其的不符,面容中透漏着难以言明的憔悴和悲伤,“您是?”
“我是胡乱的上司,辛苦你的照顾了。”罗万象说道。
李妙言揉揉通红的眼睛,“没什么,毕竟胡乱因为我受的伤,我很自责,这是我应该做的。”
罗万象摇摇头,说道“不用自责。”罗万象说完了这句话,便没再说话,转身跟着刘义说道,“我们走吧。”
夏小曼看着罗万象要走,自己也跟上了脚步,罗万象转身说道,“小曼,你留在这里吧,我和刘义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夏小曼愣了一下,停了下来。看着罗万象和刘义走出了门外。自己跟了上去,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老罗,咱们不在这多待会儿了么,你真要忍心让胡乱退役?”刘义说道。
罗万象叹了口气,“谁想让他退役啊,胡乱可是难得的天才,偏偏是倍加努力的天才。”
“那你还要放他走,我们可以等胡乱醒了做决定啊。”
“现在胡乱醒不醒的来还是难说,更何况是等他醒来,没用了,我相信医生的判断,十分相信。”罗万象非常肯定,因为,他也受过相同的伤,当时的主治医生就是胡乱现在医生,所以医生才会问罗万象是不是军人,因为他觉得罗万象很熟悉,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罗万象当是受伤已经接近退役年龄,没什么遗憾,从特种兵的一线退下,便当起来总长。
“走吧”罗万象说道.
门外两头,一样安静,夏小曼保持着这个动作久久不动,不是不能动,只是想找个东西靠一会儿。
眼泪顺着夏小曼的眼睛留下来,划过雪白的肌肤,然后成股留下,滴落在地,仿佛激起了声音,好像时钟摆动,滴答,滴答。
许久,夏小曼离开门,擦了擦眼泪,走回病床边。
李妙言看到夏小曼过来,犹豫不决。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夏小曼冷漠着脸,说道。
李妙言看了夏小曼,也不扭捏,“你叫小曼对吧,你是胡乱的什么人么?”
夏小曼静了静说道,“大概算是家人吧。”
李妙言听了夏小曼说的话,有些难以理解,看着并没有血缘关系,便又问道,“你是什么人,胡乱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