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高悦都有些惊呆了!连忙又拍着后背哄,又是安抚又是顺毛!
等到小乙子把李景带到极阳殿外,殿里那俩人还没完事。
这极阳殿的窗户缝儿众所周知,那是无孔不出的那个啥,于是,李景心里十万火急还被迫听了皇帝陛下的墙根儿就很emmmm,反正他的心情没人能懂。
不过,周斐琦没完没了,对高悦又亲又咬,一开始高悦是真以为他的做梦,但是时间稍长他就反应过来了,周斐琦都开始扒他衣服了,这还能是做着梦的人也会干的事?那也太天赋异禀了吧?!
所以,站在殿门外的小乙子和李景很快就听到了一声,来自高毕焰的怒吼,他喊得是:陈谦,你丫再装睡,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踢床下面去?!
之后皇帝陛下说了什么李景已经听不见了,单陈谦这名字,就如平地炸起的一道惊雷,直接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他那一颗心也如落水的石头,一点点沉到了底儿,水底太凉,冻得他整个人好似都结了一层冰他现在才算真得明白,那天皇上为什么会听他说完陈谦这两个字后,疯魔一样把高悦给抱回了极阳殿,以及高悦在沽城时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们两个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导致误会了这么多年呢
第93章 秋分三候
有的时候吧,高总吼一嗓子还是很管用的。起码皇帝周睁开眼了。
他眼里含笑,见高悦要炸毛,连忙亲了亲。
高悦瞪了他一眼,说:李景找你有急事,在殿外等着呢。
周斐琦又亲了他一下,说:行。就穿衣服下床见大臣去了。
高悦:
行是几个意思?不过周斐琦也没给他问的机会,已经从主寝的门走了出去。
这会儿李景已被小乙子带进了前殿,见周斐琦出来忙行礼参拜。
周斐琦脸上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慵懒的微倦之意,但眼里的笑意却还没散尽,看得出来刚才欺负高悦时他很兴奋。李景见此目光忙下移看地,心中却黯然神伤,但周斐琦显然不准备给他太多时间,已经问了出来:爱卿有何急事?
这时,往里面去的门口处响起了脚步声,竟然是高悦出来了。高悦头发半干,干脆就没梳,青丝披垂,身上的衣衫倒是穿得极规整,就是他那眼角眉梢带着未散尽的春情,任谁看了也不难想到这份娇美乃是被帝王滋养而来,这份情态若是被别人看到也就罢了,偏偏来得人是李景因此,他一出来,外殿的那两人神色皆是一凝!
周斐琦和李景几乎下意识又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看了一眼,视线相撞又连忙分开,紧接着又不约而同地向高悦看去,脸上的神情竟也出奇地同步都皱起了眉。
高悦:干什么?干什么?!哥脸上开花了吗?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他抬手摸脸,目露疑惑,望向周斐琦,以眼神询问怎么了?周斐琦便向他伸出了手,道:过来。
高悦还挺配合的几步走到他面前,拉住了他的手,却没想到周斐琦不知发得哪门子的神经,竟然抓住他的手就用力抻了一下,高悦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自然被他抻得向前扑倒还一个踉跄差点崴脚,好在周斐琦还知道分寸,及时托了他一把,只不过那托着他的手放得那个部位很容易引人遐想就是了
李景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拳头隐于袖中默默攥紧,这会儿胸口有只兽正左冲右突,他很怕自己会失控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行为,连忙垂下眼皮,盖住视线。心中却想着,原来他浴后是这般模样吗?虽然他只看到了他乌发半干的样子,可是,即使只有这一点,他已经觉得那是风情万种惑人不知,若是若是
李景想着想着就有些口干,忍不住吞咽,而这时皇帝已经不耐烦地在问他第三遍了
李爱卿?
李景连忙回神,一时尴尬极了,甚至他觉得他的脸有些烧,因为他刚刚竟然就在皇帝面前,肖想起了皇帝陛下的宠妃,这个事情吧,李景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尤其是皇帝对他们李家不薄,跟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高悦到底也是他心里的一颗朱砂痣,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看见高悦就变得不像他了,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可怎么办呀?
皇上!李景这会儿大概还有点负罪感了吧,反正在周斐琦喊他第三声的时候,他大概是为了心里好受点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一跪令周斐琦和高悦都愣了一下,两人疑惑浮上眼眸,不再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就听李景道:昨晚金虫现世时,各番驿馆内,能人异士皆出跪拜,当时情况紧急,守备营便将他们都哄了回去没来得及细问。今日,礼部授命将那些番国进贡的珍兽转移到西直门外的荒园里时,才听闻昨夜那些珍兽躁动不安,被各国异士们安抚过后,却在黎明前全部从笼子里跑了出来,而那些各国异士以追寻珍兽为名,在平京城内流窜,臣虽以派人盯着,却还没做下一步指示,是抓捕,还是关押,臣想请示完陛下后再做定夺。
原来是这个事情。
高悦和周斐琦听完后,都觉得这确实是个急事,不过李景因此下跪就显得有些过于夸张了吧?
于是周斐琦就说:李爱卿先起来说话吧。
李景没忍住又抬眼看向高悦,这一看正好对上高悦望过来的探究视线,那一刻李景只觉得心思被高悦看穿,虽也起身了,脸却莫名地红起来
周斐琦:
他顺着李景的目光看向高悦,而高悦正满脸问号地向他看来,周斐琦心里长叹一声,只想着赶紧把李景打发走,甚至暗下决心以后也不能再给李景机会,让他看见高悦了。
想到这里,周斐琦便道:番国异士若有不轨之人,立刻收押。珍兽若有伤及百姓,全部原地处死。李爱卿即刻去办,不要耽误。
遵命。
李景出极阳殿的背影,莫名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高悦等他走了,才问周斐琦:他刚才为什么要跪着汇报啊?我怎么觉得他今天好像吃错药了?
周斐琦心想,还不是因为你才跪的,嘴上却道:嗯,就是吃错药了吧。
高悦觉得周斐琦是在敷衍他,刚才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他没有看出来。
不过,高悦又道,那些奇珍异兽真是自己跑出笼子的吗?我觉得不一定吧?还有,那些番邦的异士叩拜的金虫,不会就是昨晚被咱们从石灰坑里烧出来的那一只吧?那东西难道就是他们之前在御马场准备炼化出来的玩意儿?结果御马场没炼成反而被咱们阴差阳错地给烧出来了?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咱们烧得是百羽鸣喧那个蛛人。周斐琦道,我刚才去御书房,见那张大白纸上奇门局已被道长推算完整。不过,他昨晚推出这个局,就让暗卫送他回赤云观了。想来,这个局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应在了赤云观。
那这个局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高悦道,还有,周璨找到了吗?柳青风有没有给你回消息?
周斐琦摇了摇头,剑眉微蹙,说:柳青风这两天的消息,基本是四个时辰一报,他还没找到周璨,不过,那个百户家臣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想来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