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张绍晖两手都在忙呢，没法拒绝，只得吃进嘴里。
“不许吐。”沈翎瞪着他。
张绍晖咬牙吃进肚里，笑道，“行了吧？”
沈翎这才点头，又撕了两片。
张绍晖忙摇头，“不吃了。吃一块沾沾喜气就够了。你把那碟子拿来。”
“哦。”沈翎这才没再喂，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干净的碟子递给他。
张绍晖将锅里的菜盛出来。然后，又将锅洗净，重新又倒了点油。
大概水没擦干净，油在锅里滋滋响。
沈翎见状，扭身就想逃，她怕油溅到自己。
熟料，张绍晖伸手拽住了她大衣的腰带，不满道，“你跑什么？有我在，油还能溅到你？”
“这油又不听你话。”沈翎嘀咕。
张绍晖将菜篮子里的菜倒进锅里，油终于不炸了。
他炒了两下，就转身笑睨着她，“刚才，你说这喜糕是小季家里亲戚结婚的喜糕？”
“是啊，还想吃？”沈翎忙殷勤的将手里的糕都递了过去。
张绍晖却是没接，目光突然变得格外认真，“沈翎，咱们结婚吧，好不好？”
“啊？”沈翎愣住，手里的糕都忘了拿回来。
张绍晖就捉住她的手，“你我年纪都不小了，再不结婚，真就老了。”
“可。”沈翎真是惊悚了，“老都老了，还结什么婚？”
话说，她年轻的时候，就没想过结婚，何况现在？
张绍晖闻言，脸色微微变了，他将煤气灶的火拧的小了点。
然后，一本正经的质问，“所以，你现在跟我算怎么回事？就打算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让我陪着你，连个名分也不肯给？”
“不是，绍晖，你，我们不是朋友吗？像家人一样的朋友？”沈翎脚步往后退，想要离开厨房。
张绍晖猛然上前，一把将厨房门关起来，将她困在小小的厨房里。
沈翎顿觉闷热起来，“绍晖，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作假的吗？”张绍晖没好气的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放弃国外工作的机会，愿意留在这小县城？我一个大男人，人人仰慕的大工程师，我这手是画图纸的。凭什么要在这小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给你做饭？”
“我，我请你帮忙的啊。”沈翎被问的有些心虚，但还是不甘心的提出反驳，“而且，我，也帮过你啊。”
帮他织毛衣，虽然没有织成。
做他女伴，陪他出席宴会。
在他无聊时，陪他逛街……
张绍晖就那么阴测测的盯着她。终于，沈翎后知后觉的领会到了什么。
“难道，你是在追我？”
“不然呢？我都追了你几十年了。”张绍晖说起来十分气愤，“沈翎，你到现在还看不出？你到底是眼瞎还是心瞎？”
“我？”沈翎觉得自己是心瞎，“抱歉，我，我从来没想过你……”
她猛然抬头，又好奇的问他，“可你不是一直追求肖家的小四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跟她大哥肖默的打的火热？我那时怕没面子，就那么嚷嚷出去追求他家小四的。
可事实上，我跟她才是朋友。她结婚时，我还是伴郎。”
“她结婚了啊？”肖家多年前，举家移民国外，沈翎已经许多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张绍晖哼道，“她不但结婚，孩子都有三个了。”
沈翎诧异，“她这么厉害啊？我记得她那时娇娇小小的，没想到这么勇敢，竟然生了三个孩子？”
张绍晖睨着她，“别转移话题，我只是澄清和她的关系。你呢？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惦记他吗？”
“谁？”沈翎本能的问。
张绍晖，“肖默。”
沈翎嗤笑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呢？你今天要不提，我都不记得还有这号人了。”
“那行，不记得最好。以后，只要记得我就成。”张绍晖松了一口气。
沈翎错愕的瞪着他，“绍晖，咱俩……不会太熟了吗？”
他俩真是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耍过啊。
他现在要这样，分明就是在杀熟啊。
“这叫知根知底。”张绍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沈翎，这些年，我试过，也真的跟其他女人交往过。这些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