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显脸小吗？”季雪最怕的就是自己这大脸，平时，都是想着法子让脸显得更小一些。
沈灼点头，“嗯，特别精致，好看。”
“有镜子吗？”季雪将脖子上的围巾往下扯了扯，现在天气还没那么冷，这粗毛线的围巾戴了一会，就觉着有些热了。
沈灼拉她来到二楼卫生间，这边有个镜子。
季雪照了照，笑了。
可能是帽子太大，竟真的显得脸小了呢。
只是，帽子顶上那两个毛线小绒球，确定是她可以戴的吗？
“好看吧？”看她脸上笑意，沈灼就知道这帽子买对了。
“可是，这两个小球球。”季雪拿下帽子，想将那毛球给揪了。
沈灼拦住她，“这只是装饰，我觉得挺可爱的啊，拿掉就太单调了。”
“是吗？”季雪试着用手盖住那小毛球，再戴头上，确实少了那么点生动。
算了，反正，她要等冷的时候在外面戴，无所谓了。
“那谢谢你啊。”
“跟我还客气。”沈灼故作没好气般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一下。
“嚯，你。”季雪顿时抬手准备反攻。
沈灼忙低头，将下巴伸给她，“喏，给你还回来。”
“你。”季雪真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不过，这时，楼下有了响动，很快，就听见沈翎喊，“小灼，你回来了吗？小季有没有跟你一起？”
“回来了。”沈灼走到门口回了一声。
季雪忙跟他身后，也应了一声，“沈主任，我在呢。”
“小季，还叫我沈主任呢？那天不是已经叫姑了吗？”沈翎站在楼下楼梯口这边，朝上面笑说。
季雪脸红，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张绍晖从厨房出来，一边问沈翎要围裙，一边跟季雪打招呼，“季厂长，好久不见啊。”
“张，张工？”季雪顿时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是没地儿搁了，咋又是熟人？
张绍晖接过沈翎递来的围裙，笑道，“是我呢。你跟小灼先在楼上坐会。我先来做饭。晚上，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啊。”
哼，他可还记得，上回跟沈翎出去约个会，这丫头，那个没眼力见啊。
季雪干笑着，“好，好。”
沈翎也乐呵呵道，“小季，跟小灼回屋玩会，我帮忙做饭，一会咱们再说话啊。”
张绍晖这人，手艺不错，就是脾气不好。
请他做个菜，乖乖，将她当佣人使唤了。
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还叫她洗菜剥蒜打下手。
不过，谁叫人家是大师傅呢。
大师傅指定是不愿意做这些琐碎小事的。
所以，沈翎也就凑凑合合的在厨房帮着忙活。
“好了，咱回屋坐会。”沈灼轻轻碰了碰季雪。
季雪回过神来，“你们家和张工是世交啊？哦，对了。”
她可真傻，头上还戴着毛绒球的帽子，脖子上还围着那么厚的毛线围巾呢。
她忙进屋，都给取了下来。
一面问沈灼，“给姑买的礼物呢？”
“在这呢。”沈灼转身，从行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面还用彩带系了个蝴蝶结呢。
季雪觉得很漂亮，但是，包装起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啊。
“是什么？”
沈灼道，“书。我姑姑一直爱看小说，尤其是苏联小说。”
“那这书是？”季雪盯着那礼盒。
沈灼道，“《安娜?卡列尼娜》。”
季雪点点头，“那行吧，你姑喜欢就好。”
心想，这书，商场里确实买不到。
就算为民商场这样的大商场里，也没有书店。
而整个县城小书摊不少，但是，像样的书店不多，即便有，也多是学生试卷作文选之类，像这样的名著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