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知道了。”说到这,蒋根花那幽怨的脸色陡然换了喜色,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羞色。
季雪看她竟然还有娇羞,顿时觉得有些惊悚,“难不成已经新婚了?对方是谁?是周厂长吗?”
“哎呀,季厂长,你误会了。”蒋根花一听季雪这猜的离现实十万八千里了,连忙叫「打住」,再说下去,该问孩子爸是谁了。
“我跟我对象还没定亲呢,暂时,也就两家见了个面,吃了顿饭,关于结婚这事,还没来得及谈。
至于对象么?哎,让你失望了,不是周厂长。“
“额。”季雪有些遗憾,就问,“可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周厂长?而且,你说他对你也有意思……”
季雪原本以为会是段良缘的呢。
蒋根花倒是大大方方,“哎,甭提了,那事是我弄错了,差点闹出人命。”
“这事怎么说的?你去他家逼婚了?”
季雪脑海里已经自觉联想出,蒋根花拿菜刀架在周振东脖子上逼他娶自己的情景了。
蒋根花先是一叹,过后又笑了,“你说这周振东吧,年纪一大把了,做事不干不脆的。当初,在你这,他跟我,那是聊的热火朝天啊,多投缘啊。
我只当他对我有意思呢。
谁知,过后,我去他那厂里找他,他倒避我如蛇蝎,害的我一头雾水的。
这就算了。
你不知道,他原来吧,心里早就有人了,据说是个带娃的小寡妇。
他这明里暗里一直帮着这小寡妇。
可两人一直磨磨唧唧,谁都不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直到我去他厂里找他,这事传到那小寡妇耳朵里,这小寡妇当晚心情不好,竟然一个人喝闷酒。
喝闷酒也就算了,她竟然还对酒精过敏。
还是被邻居送到了医院。
就是我们市里的医院呢。
进医院了,还作,不让周振东去看望。
周振东弄清原委后,还巴巴的过来找我去病床前说清楚。
你说这事闹的。我啥都没干啊……”
季雪,“这可真是够复杂的。”
蒋根花叹道,“谁说不是?我蒋根花一生光明磊落,虽然被家里催婚,挺着急嫁人,可我绝不干那强人所难,夺人所爱的事啊。
虽然,我觉得周振东那老东西没眼光。但是,既然人家心里有那小寡妇,小寡妇也为他喝闷酒差点死过去。
那我就只能成全啊。我留了两百块钱,算是提前给他们的份子钱。”
季雪静静的看着她,眼里露出敬色,“蒋老板,大气。不过,这两百块是不是多了点?”
她在想着,蒋根花随了两百,依她跟周厂长的关系,那岂不是要三百?
她现在毛巾厂、制衣厂,还想买车,各项花销还挺大。
哪知蒋根花眼尾一挑,眼里竟是得意的神色,“多了不怕,我随他两百,等我结婚了,他起码不得回我三百?不然,他好意思?”
季雪顿时眼睛一亮,不过,旋即又暗了下去。
她家男人,还要四年才毕业,呜呼。
“对了,你真想代理女装?”不想提钱,季雪转移话题。
蒋根花点头,“嗯,王进财那就是个老狐狸,他都干的事,那一准能挣,没的亏。”
这样一说,季雪就对他俩关系好奇了,“你跟王老板很熟啊?你们之前……”
“他跟我一个村的,他家就在我家屋后,他从小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哼,所以,他是个什么货色?我能不清楚?”蒋根花不屑的哼道。
季雪干笑,“这样啊?还真是挺熟。”
第372章 攀比
“当然熟了。小时候,我们两家没少干架。”蒋根花提到王进财还有那个老王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就因为他爹妈生 了他们兄弟三个,我爸妈生了四个闺女。他们老王家就仗着儿子多,经常欺负人。
就为我家屋后那几尺地,哪年都得干上一仗。直到我九岁那年,拿板砖给他爹脑袋开了瓢,才消停了。
后来,我爸从窑厂拉了砖回来,垒了院墙,彻底与他家隔开。
原以为我们两家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他娘的,他家老大竟然偷偷勾搭了我二姐……“
“额,这个就……”季雪就不知如何安慰了。
“后来,我进城干活,他也进城了。我满想着挣了钱,回家风光风光。他倒好,还买了摩托车回去。季雪,你都不知道当年他那个骚包样。
他以为我买不起吗?本姑娘我那是根本不稀罕那破玩意儿。坐上去那嘟嘟响吵死个人,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