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夫君看书辛苦,吃一碗桂花羹吧。”
王舒珩唔了声,也觉得有几分饿了。他接过,说了句辛苦。
他吃桂花羹的时候,姜莺就站在一旁看着,还找来一张圆凳坐在一旁。王舒珩体念她辛苦,便道:“快回去歇着吧,我看完这篇文书就回来。”
姜莺哪里肯走,搬着小凳子挪近,说:“我陪着夫君。”
“文书无聊,朝堂之事你又不懂。”
姜莺怔了下,望着他:“可我就是想陪着夫君,不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王舒珩便没有赶她,用完桂花羹又开始潜心阅读文书。他看书一目十行,批注的同时脑子也转的飞快,全然没注意姜莺小脸愈发委屈了。
王舒珩正看的专心,忽然感觉腿上搭过来一只小手。他侧头,就看见姜莺正可怜巴巴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王舒珩莫名。
“夫君,那只木雕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被关在祠堂,只知道那天程意来姜府,不知你也来了。”
这事王舒珩刚知道的时候确实生气,但他不是小心眼之人,如今都把姜莺娶回家了,自然不会怪罪。他笑了下:“我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想到什么,他又说:“对了,当年我抢你佩囊那事,可还记得?”
姜莺点头,“我早就不怪夫君了。”
王舒珩嗤笑一声,心道果然啊,小姑娘竟然记恨了他这么多年。既然说起,他肯定是要洗脱冤屈的,道:“当年我不是抢你佩囊,你的佩囊中被人放了一条小蛇,我处理好后第二日就把佩囊放在姜府门口了。”
说起这个,姜莺这才惊悟。那时她每天都去书院念书,最喜欢那只佩囊,里面装饴糖还有笔墨。每次到书院后她就把佩囊放在桌上,里面竟会被人放小蛇。
姜莺可怕蛇了。
她对夫君的话深信不疑,“那那这么多年,是我误会夫君了。”
王舒珩冷哼一声,“可不是误会了,我本没有恶意的。”
姜莺起身抱住他的肩膀:“我错了,亲亲夫君——”
她凑上前去,在王舒珩侧脸吻了一下。两人目光相对,王舒珩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他伸手一圈,姜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窗外无边夜色甚是浓重,屋内银灯耀耀,映照着美人容颜。她皮肤莹白如玉,此时更是让上一抹朦胧的雾色。
王舒珩心头一动,声音沉沉道:“昨晚让你受累了,早些回去歇着,我再看一会就回房。”
可惜姜莺偏偏不从。她坐在王舒珩腿上,感觉对方的紧绷。经过昨晚,姜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樱唇微张,忍不住用柔软的胳膊攀住王舒珩肩膀:“没有夫君,我睡不着。昨晚我不是很累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尖挤出来的。
果然,王舒珩听闻呼吸又是一沉,他嗯了声托住姜莺把人抱起,说:“那就回房休息吧。”
第63章 回门
翌日便是回门, 念及二人才新婚,姜府和王府距离又近,一大早姜府就派人来传话说不用急, 赶在午膳之前到姜府就是。
卧房内,姜莺想急也急不来的。
昨夜折腾了两回, 她身上又添新痕,这会醒来脑子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男子和女子天生在体力上就有差距, 姜莺才动了动,腰间的手就收紧了。
她还在王舒珩怀里,仰头就能看见对方精致的锁骨, 再往上, 就是喉结。不知怎的, 姜莺脑海中忽然浮现夫君情难自抑时, 上下滚动的喉结, 近距离看还挺漂亮的。
鬼使神差般,她缓缓凑近想亲一口,怔了怔又觉得没那个胆子, 只得偷偷摸摸缩回来。
这一来一回动作极轻, 姜莺自认为没被发现,没看见阖眼的男人唇角弧度又深了几分。
“想亲?”才刚醒不久,王舒珩嗓音低沉。
被猜中心思的姜莺有点恼, 嘴硬道:“哪里?夫君想多了?”她完全不知这人何时醒的,做坏事总能被他逮到, “夫君下次醒了能不能先睁眼,每次都忽然开口说话吓我一跳。”
其实王舒珩早醒了,只不过舍不得怀中温香软玉,才又闭上眼睛陪她再睡一会。眼下被倒打一耙, 他上手挠姜莺腰间的痒痒肉,懒懒道:“我若睁眼,你不就不敢做坏事了?”
姜莺怕痒,被他挠的身子缩成一小团咯咯笑着求饶。小姑娘声音和身子一样软软的,格外勾人,说出来的话却硬气的很:“什么坏事?我什么都没做。”
闹了一会,王舒珩单手支起下巴,望她的眼睛眸色渐深,“真不想亲?”
姜莺有骨气地摇头,“不想亲。”
昨晚才亲过,说的好像她不知满足一样。
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撷住她的下巴亲亲吻了一下。王舒珩淡淡道:“可我想亲。”
视线相对的瞬间,姜莺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中,她的脸已经红了,王舒珩倒是淡定的很。
姜莺想,这个男人太会说话了。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她心如鹿撞。再反观她,相比之下就笨笨的
好丢人!
她在王舒珩直勾勾的目光中起身,忍住慌乱要下床梳洗。姜莺睡在里侧,下床势必要跨过王舒珩,她才抬腿就被人握住了脚踝。
小巧如白玉般的脚踝盈盈一握,秀气又可爱。王舒珩轻轻捻着,道:“这就要起了?”
不然呢?
窗外天光大亮已经不早了,但看王舒珩的目光还是不紧不慢,姜莺提醒:“今日要回门,去晚了爹爹该说你。”她说完,见对方还是拽着她的脚踝没什么反应,故意尖着嗓子警告:“可不能再乱来了。”
小姑娘那副担忧的样子,让王舒珩忍俊不禁。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遂装傻充愣:“乱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