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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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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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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雄说的眉飞色舞,吸引了更多下人去看热闹。姜莺本不想去的,人多的地方她都不喜欢。可是想到姜府和自己也算颇有渊源,虽然现在里面住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对罹难的夫妇也救过她的命。

她正犹豫,王舒珩已经拿过一顶帷帽戴在她的头上,说:“去看看吧。”

被夫君看穿小心思姜莺也不恼,凑近道:“夫君陪我去。”

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已经挤满了半条平昌街,王舒珩一路将人护在胸前好不容易才挤到前头。姜府正门正被一帮彪形大汉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尖着嗓子骂:“快点收拾,我们东家今晚就要住进新居。”

漆老夫人年纪太大许是已经气过一回,这会惨白着脸坐在中央,捂住胸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倒是曹夫人嘴皮子利索的跟刀一样,“我姜家乃临安首富,田产商铺遍地,府中宝物更是琳琅,你既说我儿欠钱,欠多少我们赔便是,何须拿假字据糊弄人。”

“假字据?二夫人好好瞧,字据可是姜大公子亲自画押的。他在我们赌坊五天五夜输的精光,欠下十万两白银时掌柜便不愿借钱了,是姜大公子举着手指发誓,说下一把定能翻盘,最后更是以姜府家宅做抵,这些可没人逼他,不信你到堵坊问问。”

曹夫人已经快气晕过去了,字据上的字迹的确是儿子的她岂会认不出,临安赌坊水深,她只道栋哥儿定是被人骗了。姜怀正派人去寻姜栋,可惜把临安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人,这会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赌坊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喝道:“字据上说的清清楚楚,姜府家宅,钱财全部抵押。我奉劝诸位老爷夫人小姐,赶紧收拾东西,值钱东西一分不准动!否则我们动手,那便是一件衣裳也不会留给诸位的。”

姜家在临安的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早在姜怀远死时就引起了轰动。当时便有人说姜怀远一死,姜家气运也尽了。谁成想不过短短两月再生变故,这回姜家竟连家宅都保不住。

人人唏嘘,有位黑脸的婆子骂道:“我早说姜怀远死的蹊跷,前脚姜家大房才出事,后脚姜二姑娘就摔了。天底下哪这么巧的事,这回怕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报应找上门了。”

姜怀远生前讲义气,临安许多人都受恩于他。

有人开口,马上有人接话,“没有姜怀远他姜家算个屁,姜二老爷一个小小的督水司知事每月才多少银子,还有姜三老爷那个小破布庄年年亏本,还真当自己是首富了。”

众口铄金,曹夫人等人几乎要被口水淹死。漆老夫人如此爱面子的人,欲起身撵人,尝试了几次竟没起身直接晕了过去。这场闹剧直至深夜才停,还是官府出面核验字据真假,又勒令姜家一家老小搬出家宅。

当夜下着蒙蒙细雨,姜莺挑开一角面纱,瞧见曹夫人等人背着几只包袱上了马车,一家子哭哭停停好不可怜,姜沁哪还有大小姐的样子,上马车时脚下一滑也没人扶着,直接摔下吃了一口泥。

雨越下越大,王舒珩催促姜莺:“该回去了。”

喊了几声人没有动,王舒珩掀开帷帽,正对上姜莺红成兔子的眼睛。他微微一怔,莫非姜莺想起什么了?“你哭什么?”

姜莺摇头,抹了眼泪,“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她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王舒珩,仰着小脸问:“夫君,姜府搬走了我们要有新邻居,新邻居会不会也像姜府那样是坏人呢?”

她眼中还蓄着泪水,微翘的睫毛扑闪着,像一只灵动的蝶。许是夜色太浓迷了王舒珩心智,他忽然凑近刮了一下姜莺鼻头,“不会再有新邻居了。”

对付恶人,便要用更恶的方式,王舒珩一点也不觉得有错。等以后姜莺恢复记忆,他自会把家宅送还她的手上。

这话说的摩棱两口,姜莺尚未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王舒珩已经先行一步进了王府。她追上去要问,正好迎面撞上福泉。

福泉这会有事要同王舒珩禀报,双手呈上一纸文书,说:“设点筑营的事几位从事听殿下意见,又修改了一番,这回属下瞧着没大问题了,地点就定在白沙镇?”

白沙镇近海近河,水路颇多确实适合筑营,王舒珩看了一眼文书,道:“就定白沙镇,准备一下后日出发。”

他们的谈话姜莺听不懂,不过却听懂了夫君要外出。夫君要走比什么消息都让人伤心,姜莺瞬间便把姜府那堆事抛诸脑后了。

她追上去问:“夫君要出远门?去多久?”

白沙镇设点筑营,王舒珩自然需要到场。不过去多久还真不好说,他含糊答:“一两个月。”

这么久!霎时姜莺一张小脸就蔫下去了,好像一朵遭霜打落的花,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晚膳是她一个人用的,一路回玉笙院时偶然听几个小厮在说悄悄话:

“这次我跟着殿下去白沙镇可享福了,早听闻白沙镇素有江南第一镇的美名,那儿的姑娘跟水做的一样,天生就会勾人,这次去说不准我能找个媳妇回来。”

“何止啊,别看白沙镇只是个小镇,人家那儿的勾栏瓦舍可一点不比临安少。据说去白沙镇的人就没有不进勾栏的,多无情无欲的人到那都能被勾的失了魂,很多官爷,一个月便要带回一房小妾呢。”

姜莺越听,心越凉!

回玉笙院便趴在床榻上偷偷地哭,那个白沙镇有什么好的,东西能比临安好吃?宅子能比临安舒适?姑娘能比她好看?夫君为什么偏要去白沙镇,还要去两个月!两个月后岂不是要带两个小妾回来?

光想想以后夫君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姜莺就气的脑袋疼。她找到夫君以后,夫君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她胡思乱想着,越想眼泪流的越凶。

因为去白沙镇有诸多事务需要准备,深夜,王舒珩从外边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看到床榻上趴着的娇娇姑娘,一动不动也不知到底睡着没有。

“姜莺!”他走近唤了一声。

闻言,床榻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嗯,他道:“脱鞋上床去睡。”

“夫君帮我脱。”

王舒珩一愣,帮她脱鞋是不可能脱的,女子的脚可不能随便给人看。他咳了声,严肃道:“自己脱,我去沐浴。”

谁知话音刚落,姜莺便眼睛红红的抬头了,一张俏脸皱巴巴的,“夫君竟连伺候我脱鞋都不愿了?罢了,你去吧!都道薄情郎走他乡,我便是想留也留不住的。”

王舒珩莫名:“闹什么?我招你了?”

可姜莺被子一卷,只露出一颗小小的头,已经不打算同他说话了。王舒珩无法,只得先进了净室。

这夜姜莺果然没睡好,她梦见夫君从白沙镇带回两个小妾。小妾年轻貌美,长着一双会勾人的狐狸眼,缠着夫君的胳膊向她行礼。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气得姜莺想跟人动手!

姜莺醒时满脸都是汗,她望了望一侧空荡荡的床榻,心里一惊:夫君去哪里了,竟没回卧房睡觉?

往常夜里她睡得死,只以为夫君每晚都回来同她一起睡。今夜偶然惊醒,身侧无人姜莺便猜到了答案。

夜已经这样深了,夫君不可能还在看书。夫君不愿回卧房与她同榻而眠,莫非还没去白沙镇就已经打算始乱终弃了?

她从榻上爬起重新掌灯,打着灯笼进了书房。书房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姜莺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果然,夫君宿在书房了。

姜莺只觉心情如沸水一般翻涌,久久不能平静。人心易变,这个男人前几天才想方设法地护她周全,短短几日竟就变了。要去白沙镇,还独自宿在书房她掌灯,书房豁然亮起来。

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王舒珩迅速睁眼,睡意褪去清醒十分。

他坐起正欲拔剑,只见姜莺缓缓在床榻旁坐下,杵着下巴一双水杏眼楚楚可怜,她质问:“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第28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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