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放轻声音安慰沢田纲吉:你的朋友们都是愿意为了你去战斗的好孩子,他们既然已经成为了你的朋友,那么就不会因为你不是彭格列十代目了而离开你。就算你的进步是因为有里包恩在,不过他是你的家庭教师嘛,他既然让你变得优秀了,离开了他,你学到的东西还是你学到的东西,你还是你,不会变的。
沢田纲吉继续不自信:可是没有里包恩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弱,天天考试都不及格,连上学都要被吉娃娃咬,没有一个朋友,人人都可以欺负我,大家都叫我废柴纲。
第49章 第 49 章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而已, 黑手党什么的离我非常非常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黑手党, 连去当不良少年都不敢,反而是我经常被不良少年欺负。为什么要让我遇见这种事情呢?xanxus要当十代目就让他当啊。
拉菲有点不耐烦了, 他一向懒得安慰别人,更何况医务室里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琴酒要哄呢,他连琴酒都还没哄好,懒得来哄沢田纲吉。而且时间再长下去待会琴酒都没性质了怎么办?
拉菲刚刚对沢田纲吉的轻声慢语也完全只是因为心血来潮。
不过既然答应了沢田纲吉要好好培养沢田纲吉,又想到要是xanxus上位了, 拉菲可不指望他看在两个人都是叛乱者的份上在日后拉菲万一东窗事发的时候, 帮他一把, 所以拉菲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里包恩扭转沢田纲吉的想法。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拉菲问。
沢田纲吉犹犹豫豫的看了他一眼,看起来非常迟疑, 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实话, 我不生气。拉菲露出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微笑。
我觉得...沢田纲吉鼓起勇气, 我觉得您不是好人。
沢田纲吉在看见拉菲挑眉以后就立刻紧张起来, 他疯狂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拉菲老师您对我很好, 您也在阿武拒绝做您的弟子以后教了他剑术,您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您...您是黑手党, 我觉得您和里包恩非常像,一看就是黑手党。不只是从衣服上看是黑手党, 就是那种, 就是给人的感觉, 那天的那个白头发的斯库瓦罗也给人感觉,不过还是您和里包恩感觉起来更黑手党一些。
沢田纲吉的解释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不过拉菲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拉菲了解了沢田纲吉的意思。沢田纲吉所说的像黑手党,大概是指他们身上的血腥的感觉 ,杀过人的人是不一样的,泽田纲吉的超直感让他敏锐的能够察觉到里包恩拉菲身上的不同,大概是因为沢田纲吉没有杀过人,也没见过死人,他没办法说出那种感觉,只能描述为他们很黑手党,要不然单纯从外表上看怎么看都是斯库瓦罗更加像混黑的。
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质疑:我和里包恩哪像?他就那么丁点大,整天仗着外表小就装可怜。
啊...就...就...里包恩说他有三个情人,碧昂琪小姐是其中的一个,我,我觉得您看起来和里包恩很像,尤其是像您刚刚那样笑起来的时候。沢田纲吉缩着脑袋解释。
拉菲左顾右盼,确认琴酒应该不可能听到以后,严肃地说:我和里包恩哪方面都可能很像,只有这方面不可能,我可是对我家阿阵一心一意的,才不像里包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白了吗?
额...我明白了!明白了!沢田纲吉疯狂点头。
拉菲想了想要怎么样给沢田纲吉解释,他思考了一下,决定甩锅自己。
你知道我是排在你之后的彭格列继承人吗?拉菲问。
沢田纲吉迟疑着点点头,回答道:里包恩有说过。
过了几秒钟,沢田纲吉又补充道:里包恩说您还是另外一个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你们组织的目标是统治世界...
不过...不过我觉得不可能!拉菲老师您虽然是个黑手党,但您是个好人!我好几次看见拉菲老师您在喂学校附近的流浪猫,还有时候在喂云豆,你是个很好的人!就算您是黑手党也不会想要统治世界的!
拉菲觉得自己感动极了。
认识了几十年的里包恩污蔑他要毁灭世界,但认识才一两个月都不到的沢田纲吉却认为他是个好人,里包恩那个最是奸诈的人怎么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呢?看遗传也不像是沢田家光的影响,一定是因为这孩子的妈妈是个好人吧!
多好的妈才能让孩子甩脱沢田家光和里包恩的影响啊!
不过毕竟是答应了里包恩,拉菲咬咬牙继续说:但我确实是个黑手党,我杀过很多人,彭格列是黑手党世界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如果我成为了彭格列的首领,再加上我以前的家族,就算只是为了保持家族的地位,我也会杀更多的人。
他接着说:还有xanxus也是,我们都是受到黑手党的教育长大的,如果我们两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成为了彭格列首领,彭哥列还会依照他以前的轨迹走下去。但是,你可能是那个可以给彭格列,乃至整个黑手党世界带来变革的人。
或许你可以让彭格列,还有黑手党世界变得更好。
我...我可以吗?沢田纲吉不自信。
如果有人可以,那个人一定是你。我和xanxus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拉菲继续鼓励他。
沢田纲吉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只是什么事情别人不可以,只有他可以做到,他能感觉到拉菲说的是真的,所以沢田纲吉开始正视自己,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你可以回去好好思考要不要跟xanxus打这一仗。拉菲哄着沢田纲吉走出了医务室,并且在门口目送他。等到他看见沢田走出去好远,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以后,拉菲立刻眼疾手快地关上医务室的门并且反锁了。
他进入医务室内间,看见琴酒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
阿阵~拉菲用了个荡漾的尾音撒娇,自己也爬上了病床。
两米长的单人床对于它上面的两个一米九多的巨汉来说有点太小了,所以拉菲只能叠在琴酒的身上。
我们继续啊~拉菲用腿压住琴酒的下半身不让他乱动,脑袋凑到琴酒脖子边上的锁骨处蹭来蹭去,整个人其实基本上已经压在他身上了。
没心情。琴酒冷哼一声,曲起腿,用膝盖撞了撞拉菲的膝盖,起来,我伤口裂开了。
诶!拉菲赶紧爬起来,果然发现琴酒隔壁上的绷带隐隐渗出了一些红色的血迹。
他赶紧跑回外间,拿了一堆绷带和止血剂。
用剪刀干脆地把绷带剪开,从伤口撕开绷带的时候,琴酒嘶了一声,拉菲立刻像哄孩子一样亲了亲琴酒的嘴角,被琴酒翻了两个白眼。
琴酒右手臂上的伤口是条刀伤,看起来他应该是跟人近身搏斗的时候不小心中招了。
重新上好药,又再次系上新的绷带,确定前臂上的绷带不会影响到琴酒的右手活动以后,拉菲长舒一口气。
他忍不住要叨叨了:怎么又受伤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有什么危险的任务让卧底去做啊,你的身体比较重要,反正组织里那么多卧底,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都得努力完成任务,让他们去做危险的任务多好?
琴酒听见拉菲对于压榨卧底的无良主意以后笑了一下,觉得真不愧是拉菲。
不过他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职业素养申辩一句:我这么些年就受了两次伤,每次都被你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