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的部位晕开一大片深色,梁屿呼吸急促,喘息着把她从上到下地抚摸。她的口红已经花了,欲色未退,两人的衬衫全是皱褶,她的胸口上布满指痕,头发散乱,被他蹂躏过的模样总能让他觉得她是个妖精。
梁屿凑上前亲吻她的唇,她顺从地回吻。
清了清喉咙,一直在他脑海里的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
“梁屿。”
他一顿,“嗯?”
喻星深深地看进他眼里,笑着摇摇头。梁屿的喉头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低声开口。
“喻星,你会不会跟我结婚?”
“......”
“............”
梁屿的脑子对他说,他要求婚。
梁屿的嘴巴对她说,他在逼婚。
他瞳孔地震,懊恼但不想表现出来,只能继续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尽管喻星有过心理暗示和准备,但是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想在她心上重重地敲了一锤,震撼且震惊,夹杂着一丝丝的喜悦和甜蜜。
“我就问问。”梁屿不想听她回答了,默默帮她清理完之后把西装外套批在她身上,她的衬衫扣不起来,只好把外套扣严实。自己的裤子狼狈得很,他无所谓地草草整理好后牵着她下车。
喻星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双腿摩擦地触感让她还有点腿软。
两人走得慢,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磨磨蹭蹭走了几分钟。电梯内的反光镜被擦得锃亮,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眼神一上一下。出电梯时梁屿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在他手掌里的手忽然抽了出去。他一僵,回身看她。
喻星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两秒就蚌埠住了。她一笑,梁屿心里就更没谱了。他一没谱,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
她上前站定,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扯,双唇近在咫尺,他全身紧绷,脑子混乱。直到依稀听到她说了几个字。
“啊?”
她略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重复了一遍:“我会啊。你求婚我就嫁。”
梁屿听清后,笑意止不住从嘴角溢出,他努力抑制,表情看上去很滑稽,喻星看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开心啊?小梁总这么想进坟墓啊?”
“啊,那拖着你一起死。”
“......会不会说话?”
“谁先开始的?”
喻星握紧拳头捶了他胸口一下,越过他进了屋。身后的人还站在原地,她顿了顿,回身,他头发微乱,是刚才被他薅的,衬衫又巴巴,西装裤一大块水渍,双手正插着裤袋,神态闲散。
喻星想了想,朝他走过去。
“想说什么?”
梁屿眨了眨眼,“你认真的?”
“你不是?”
“我是。”
“那我也是。”
“你不是不想结婚?”
“你问的是会不会,没说什么时候。我一年前不想结婚,又不是以后都不想结婚。”
梁屿又开始蚌埠住了。“很爱我?”
喻星思考了几秒,点点头。“想象了一下以后每天睡前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这张脸,还挺爽。”
他释然地笑出声,短促,低沉。
“我也很爱你。”
***
梁屿馋的婚礼不会太早到来,他们自己都清楚现在不是最适合的结婚年龄,但订婚就在第二年的年底被提上了日程。
梁屿27岁生日,又是一年的末尾,他带着喻星去了挪威。他们在北挪威的木屋里住了快十天,白天穿得厚重保暖出门溜达喂麋鹿,馋了就跟就找当地的渔民买当天的鱼获海鲜,喻星把帝王蟹当了主食,漫长又寒冷的极夜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因为他们睁开眼的每一秒每一秒都能看见满天绚丽的极光。
在离开的前一天,两人躺在落地窗的地毯上,在神秘又迷人的极光下,梁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到喻星的眼前。
“什么?”
他打开盒子,两圈碎钻围着中间的巨大钻石,在极光下煜煜生辉,差点把喻星闪懵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呆呆地任由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
“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屿缓慢地舒了一口气,耸耸肩,“去年吧,你答应我求婚之后。”
“......啊这,我戴上不是马上要跟你结婚的意思啊!”
“......这是订婚戒指。婚戒到时再买。”
订婚——
喻星表情呆滞。梁屿坐直,跟她对视,目光坚定而深情。
“先下个订,不然我心里不踏实,没有要催你的意思,你想结婚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那我要是定一个fog夺冠我就结婚的目标呢?”
“............也不是不行,我有钱。”虽然这不是有钱就能做得到的事情,但有钱占了90%。
喻星摇摇头,“不,我想要看到他们在自己职业生涯里能在fog拿个冠军。”
“你讲真的?”
“......不是。夺冠哪有那么容易。”喻星攀上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衣领处。“30岁吧,等我30岁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就结婚?”
还有四年。
“deal?”
梁屿一阵恍惚,当初两个人在电话里,也是这样一问一答,开始了一段关系,但那次是他问,她答。
“deal.”
作者说:
1.“从好感到喜欢很容易,但喜欢要经受住考验才能变成爱。”文中的这句话改编自网络“如果有好感那就是喜欢,如果这种喜欢经得住考验那就是爱。”有人说这句话是张国荣说的,errrr我没有去深入求证,如果是,那就by张国荣。有知道的家人们告诉我一声,我修改。
2.全文完结。
3.写最后一章时情绪不好,写得很臭,会慢慢修文,主题故事结构不会变,可能就是修修错别字和病句啥的。
4.感谢这段日子大家的支持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