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咽下一口虾肉,“嚯。弟弟破费啊。”
“我就喜欢看我姐仙女下凡的亚子。”
晚上有局,喻星没去,她昨晚被折腾得厉害,在基地打了八场训练赛,到家了躺在沙发上都差点睡着。
她强撑着精神进浴室洗漱,无意中发现一只闪闪的耳钉,孤零零地掉在她的瓶瓶罐罐边上。
喻星把耳钉捡起来,冰凉的触感一下被手心的温度捂暖,昨晚的孟浪又浮现在喻星的眼前,她呼出一口气,回身出去,在家里翻箱倒柜挖出了一个她以前装项链的小布袋,把耳钉装了进去,抽紧抽绳。
知道梁屿住哪儿,她打开同城快递的小程序,填到门牌号卡住了,她拍了拍额头,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陈绶也。
喻星:梁屿门牌号多少?
陈绶也这会正跟朋友在喝酒,一看微信,来劲了。他没回喻星,截了图给梁屿发了过去。
陈绶也:兄弟,什么意思?
梁屿在家打游戏,刚刚送了对面五杀,骂了一句国骂把鼠标一丢,拿起手机看,神色不明。
梁屿:不知道
陈绶也:那我说还是不说?
梁屿:随你
陈绶也还以为两人在玩什么小情趣,果断告诉了喻星。喻星拿到门牌号之后叫了同城快递,半小时后小布袋交到了快递小哥手里,十分钟后,梁屿现在门口看着手里的耳钉,脸比送五杀还黑。
他早上洗漱就知道自己的耳钉掉了,故意没捡,他想着她最坏也就是把耳钉给喻青,让喻青给陈绶也,最后再给到自己。他还真想不到喻星隔着几栋楼给他送了个同城快递。
梁屿抄起手机,想问喻星什么意思。陈绶也还在那叭叭,点开他对话框。
陈绶也:[图片]
陈绶也:你是不是真的不上,是的话我上了?
点开他发的图,梁屿深吸了一口气,瞳孔放大,气血一秒上涌。
照片是别人拍的,喻星身上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光着脚,单腿跪在米白色的布沙发上,脚板白里透红,手里拿着一双细跟高跟凉鞋,背对镜头,脸微微侧着,只看得见高挺的鼻梁和红唇,长发被她拨到了前面,露出了蝴蝶骨,那上面还有他昨晚留的红印,裙摆只到大腿下面一点,堪堪遮住她浑圆的臀部,另一只踩在白色地毯上的腿线条优美。
就是她这双腿,会像妖精一样勾住他的腰,也会跨坐在他小腹上扭腰,触感细腻又滑嫩。
他点掉照片,舔了舔唇。
梁屿:滚。
不理陈绶也的回复,点去朋友圈,在照片下点了个赞。又去点开喻星的对话框,在上面戳戳点点半天没想到说什么,干脆语音打了过去。
过了半分钟无人接听,他接着打,过了两分钟,手机才震动了一下。梁屿还在沉迷她的照片,这会听见她的声音,有点硬了。
“你真挺绝的,喻星。”
“什么?耳钉拿到了?”
“你有耳洞吗?”
“没。”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我就想拿这只耳钉给你打耳洞,看着你的血染上耳钉,等你抓着我的手喊疼,求我轻点。
喻星等着他说,梁屿轻笑一声,还是没把话说出来。“朋友圈那照片谁拍的?”
喻星:“喻青。”
虽说是姐弟,但那张照片实在拍得太欲了,想叫她删掉,又没什么理由,自己看着又生气。
这他妈,有点难顶。
她大概是困了,声音有点瓮瓮的,现在她可能是躺在床上跟他讲话,想到了画面,梁屿烟瘾犯了,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轻笑:“夜宵碰到的那女的跟我大学同校,只是在party上玩过游戏,没别的。我不是一天约一个的人,昨晚问的那句话也不是说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喻星很长时间后才嗯了一声。
梁屿的烟已经过半,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有兴趣保持这个关系吗?”
喻星:“你意思是枕边挚友?”
是个文化人。
梁屿:“是,one-on-one,你想结束了随时开口。”他虽然爱玩,也不至于跟人在保持长期友好的炮友关系时去乱搞。
喻星当下其实很想问:当炮友还只能是one-on-one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谈恋爱?话到了嘴边又刹了车,觉得问这个问题他会误会自己对他有所图。
她陷入沉默,迟迟不回答,梁屿急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出了汗。良久,他略带紧张地开口试探:“deal?”
喻星也不拖沓:“deal.”
梁屿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摩擦着手心里的耳钉,想着刚才的照片,心里痒痒的:“开开视频?”
喻星:“不开,在休养。”
梁屿沉沉地笑了出声,烟灰被他弄到了衣服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后来梁屿半天没听见她声音,以为她太累睡着了,挂掉了语音。喻星趴在枕头上,看着手机屏幕亮起,语音通话的界面跳回对话框,看着梁屿的头像,摸着自己发热的脸呼出一口气。
刚才还困得站着都能睡着,现在却莫名亢奋。她头一次做一个如此大胆的决定。
作者说:
滑跪,今天中午忘记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