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轮下来,喻星喝了两杯,第叁杯准备干的时候,朋友b忍不住挺身而出要当护花使者。
“我帮你喝吧。”
喻星躲开他想接过酒杯的手,“不用。”
咽下最后一口酒后,后背被什么轻轻划拉了一下,梁屿在她对面坐下。“加我一个。”
这桌都在看他,喻星顺势也打量起来。他已经脱下了卫衣,只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裤,露出了白净的肤色。坐下后自觉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右手食指戴着一个银戒,小臂上桡骨那一侧有一条直线纹身,看不出来有什么含义。半长的刘海打理过,露出爆满的额头和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和笑起来有些轻佻的嘴唇,这种鲨人配置,男女通吃啊。
还带了一对骚气的钻石耳钉,唯一不太搭的就是他带着金边细框眼镜,把透着散漫的眼睛挡在后面,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喻星暗暗咂巴嘴,摇了摇自己的骰子。
稳妥的八个六开局。
“九个。”
“十个。”
“十一个。”
“……啊?这么无趣的吗?那我十二个叁。”
梁屿头也不抬,手放在筛盅上。“十叁个。”
喻青将信将疑,看向喻星。“十叁个......六。”
其实喻星一个六都没有,手里的骰子是二二叁四五。但是其他人人均至少两个也很合理,但轮到她叫的话就很尴尬,可能真的只是人均两个六而已。
见她犹豫,桌上的老油条都懂了,使坏催促她快点,喻星脑子一热就往上加。
喊出口的那一秒就后悔了,朋友d果断劈,她喝掉第四杯酒。
梁屿垂眸低笑。
后面几轮喻星运气好,没再喝过,从口袋里拿出来电的手机,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朋友们边聊天边等她,梁屿聊了两句也拿了烟起身。
度假民宿在郊区,还没开始试业,四面环山,大半夜冷风吹得呼呼响,喻星身上一件圆领卫衣,下身一条……队服的裤子,应该是从比赛场馆脱了队服外套就过来的,跟里头的小礼服裙子一对比就是个异类,去掉头还以为是个小伙子。
“你们还没睡呀?唔……今天比赛输了,但是中午我在基地已经吃过俱乐部的小蛋糕啦,一会还有喻青的大蛋糕,过几天我再回家吃爸爸一顿。”
小姑娘的声音跟甜美没什么关系,反而是一种清冷的嗓音,但这时可能是和亲近的人说话,语气有些懒洋洋的。梁屿挡住风点了烟,呼出来的烟雾立刻被吹散,被烟反扑的男人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指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直直地看着她。
“……”
喻星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这人杵在那也不出个声,微微吓一跳,垂下眼朝他点点头,经过梁屿时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身后的门开了又关,他又吸了几口,烟呼出来又瞬间吹散,直到陈绶也出来叫他进去,才把烟屁股摁在旁边桌子的烟灰缸里。
零点,喻青被人簇拥站在一堆礼物边上,面前摆着双层蛋糕。几个朋友把喻星从门口抓了过来,两姐弟站在一起接受朋友们的祝福。蛋糕切完之后,有人还在酒馆里玩乐,有人已经离场。喻星尴尬从洗手间出来,在洗手台前面用冷水拍了拍发热的脸,想把刚才听到隔间里的暧昧声响忘记。她还没擦干脸,里头的男人已经搂着脚步虚浮的女人走了出来,叁个人六双眼睛在镜中撞在一起。
喻星淡定一笑,继续擦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回到场内,已经看不见那对男女的身影,怕是回房继续了。她揉了揉绷紧的肩颈,走过去跟还在玩大话骰的喻青说了声,就拿着包包去房间了。
民宿房间在酒馆200米左右,都是独栋单层平房,喻青给她安排的房间挨着人工湖,夜里的湖面漆黑一片,偶尔有蛙类和猫头鹰的叫声。她刷卡进了房间,先把平板拿了出来跟手机一起充电,洗完澡趴在床上刷了一会朋友圈,眼皮沉重,就这么睡着了。
梁屿走在人工湖边,路过一个光亮的房间时,放眼望过去就是一个披头散发趴在床上,脸被枕头挤出了肉团,腿间还夹住了另一个枕头,睡姿豪放的女人。
他目瞪狗呆,停在那看了好几秒,才又慢悠悠走到隔壁的房间去。他若有所思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一脸严肃,谨慎地把窗帘拉得严丝密缝,才放松了去洗澡睡觉。
***
喻星很尊重电竞人的作息时间,她的房间向东,从日出到天大亮,日光透过大开的落地窗,把她整个人照射了一个早上也没醒,是喻青来敲她门才叫醒了她。
“……你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喻青指着窗帘问。
喻星还是懵的,“什么?”
“窗帘啊,你没拉窗帘睡觉?”
她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呆了几秒,大脑才开始运转。“啊这……问题不大,又没人看,顶多就是被湖里那几只黑天鹅瞅两眼。”
此时,一位靓仔经过。
靓仔边走边戴上鸭嘴帽,路过时特意转头看向敞亮的落地窗,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有两个人在,转而勾起嘴角朝她们挥了挥手。
喻星眯着眼看清了帽子下靓仔的脸:“……”
作者说:
《关于再次在同一个人面前社死的那些事》
星妹:抱歉,我上错车。
屿崽:车门即将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