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斌哥,你……庆祝也不用包场的吧?”
沈越斌笑笑,温和道:“今天的晚餐,我不想被别人打扰。”
言畅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但没说什么。
两个人相对而坐,她默默地吃着牛排,旁边还有个乐手穿着黑色的小礼服在拉小提琴,但言畅越听越觉得心烦意乱。
沈越斌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言畅笑了下,回了句还行。
“我看你又瘦了很多,哪怕工作再忙,但还是要按时吃的,觉也要按时睡,不然身体吃不消。”
“好~”言畅无奈,拉长音回了他,又说:“其实也没事儿,都已经这样忙习惯了,你要是让我闲下来我可能才会受不了。”
“你啊你,”沈越斌低叹:“就是个劳碌的命。”
言畅轻笑,“可能是吧。”
好在一顿饭下来,沈越斌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这让言畅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主餐吃完后沈岳斌又叫来服务生,说给言畅上点甜品,言畅没有拒绝,因为她确实喜欢吃。
服务生很快就把东西端了上来放在言畅面前,可……
言畅低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心形的蛋糕,中间插了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了一句话:“小畅,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用余生去照顾你。”
她本来以为沈越斌不会有动作的,然而谁知道他让她踏实舒心地吃了晚饭,却在最后给她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言畅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而且自己也确实被他这个举措给弄的猝不及防,愣在了座位上。
而沈越斌已经从服务员的手中拿过提前就准备好的玫瑰花束,走过来,他站到言畅的身旁,低着头垂眸看着她,温声唤了句:“小畅。”
言畅这才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一瞬间站了起来,她有点惊慌地喊他:“越斌哥,我……”
“小畅,你先听我说完。”
“不是,越斌哥……这……你……我……”言畅有点语无伦次,沈越斌摸了摸她的头,失笑道:“别慌,听我说。”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了,但……”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在沈越斌说话的时候言畅的耳边突然响起司以深走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出声打断他:“越斌哥!”
言畅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掀起眼睛看向他,异常理智冷静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对不起。”
言畅特别的清醒,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沈岳斌,她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以后,我只能把你当哥哥。”
“抱歉。”她说完就拎起包转身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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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言畅那晚和沈越斌说清楚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其实就是言畅觉得尴尬,有点躲着沈越斌。
但沈越斌有给她发短信,哪怕被她拒绝了,他还在宽慰她让她不要把这件事过于放在心上,他能理解她,还说既然这样,那他以后不再提了,也不会做这样让她为难的事情。
言畅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最后只能词语匮乏地回了他一句谢谢。
日子在每天的忙碌中度过,眨眼间竟然已经到了七月底。
这一个月以来言畅总是会在闲暇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喜欢逗她闹她却也会奋不顾身把她护在身后保护的男人来。
一个月快到了,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手腕上的伤……也应该好了吧?
言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隔天是七月份的最后一个周六,下午言畅带着俞则和潘文婷开车按照地址去了司家,司家住的地方是军区大院,言畅想要进去还有点困难,就在她想打电话联系司剑龙的警卫员时,正巧碰上正开车出来的司以潇。
司以潇很惊讶在这里碰到言畅,她落下车窗来,扬起语调喊言畅:“言畅姐!”随后就下了车。
言畅扭头,唇边露出一丝弧度,“潇潇。”
“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言畅说:“台里让我来采访一下司老首长。”
“我爷爷?”司以潇睁大眼睛问。
“嗯。”言畅点点头。
司以潇对站岗的战士说:“这几位都是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老首长,放他们进去吧。”
“是。”战士对言畅他们说:“麻烦登记一下名字。”
等言畅他们登记好姓名,司以潇对言畅笑笑说:“那言畅姐我就先走啦,还有点事儿要办。”
“好,你去忙。”言畅嘱咐她:“开车小心。”
“嗯,知道啦,”司以潇俏皮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或许还能看到你采访我爷爷的场景。”
“走啦,拜拜。”司以潇说着就上了车,对言畅挥了挥手就开车离开。
言畅上了车,到了司家的家门口时把车在停车位停好,然后就带着俞则和潘文婷过去摁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直跟在司剑龙身边的警卫员张猛,中年男人让他们进了屋,带着他们去了司剑龙的书房。
张猛在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饱经沧桑但依然洪亮有力的声音:“进。”
张猛推开门,对司剑龙说:“首长,电视台的记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