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个巨大的沙坑,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被安放在了这遍茫茫沙漠之中。罗纤、杜伸几人站在洞沿上不停的向下张望,此时他们一个个都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当初就没想到要提醒林昊要手下留情呢!这下好了,司空硕那一身的宝贝全叫他给劈没了。
林昊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那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林昊真的有些担心,这些家伙会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跳下去,去搜刮司空硕也许还幸存的一些遗物。
要是换着在外界到是无防,但是现在整个大漠都是一个不见尽头巨型幻阵,对于开在幻阵中的这么一个大洞,林昊真的不知道,它的另一头到底会通向哪里?
为了打消众人这准备做傻事的念头,林昊不得不转移话题道:“算了算了,不要去流恋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可能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大漠了。”
…………
法云天宗,啸傲峰上,祥云万里。各种仙禽飞鹤出入其中,不时的发出阵阵愉悦的啼鸣之声。看上去整个一派仙家福地,非常的祥和。而这样在啸傲峰上,已经持续万年的祥和,今天却被一只飞来的仙鹤给彻底打破。
那是一只被怒吼之声给震飞的仙鹤。它就如一根被人失手甩丢的拖把,被甩出了啸傲峰在祥云中爆出了一朵怒放的血花,给这万里金黄的祥云渲染了一份萧杀的血色。
祥云下啸傲峰顶,一座金色的大殿内。法云天宗各方主事,在殿下重足而立,怒目切齿。殿上法云天宗的三代长老今日也是其聚一堂,而脸上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而在众长老中间,正是当代的法云天宗宗主司空剑南,他穿着一身金色的法袍。黑亮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在头顶用一金色镶玉的法冠束拢,后发如瀑飞洒腰间。然而两道鬓角如同霜染,从耳后垂下,像是两把利剑配在了胸前。
他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中不失英武。在经过刚刚的发泄之后,此时脸上虽然还是铅云密布。但总算能开口问道:“你所言属实?”
殿下,一个负责掌管无字天碑的内院主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名叫绶戚,他手持拂尘,身着黄衣,头戴云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气质十足。但此时他却站在这大殿之上,隐隐有些发抖。因为他给整个宗门带来了一个噩耗。引得大殿上下所有都对他侧目而视。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冤,自己只不过是个报信的而已。无字天碑天南十宗各有一块,其目的就是为了各宗在神武遗迹之外,能方便得知自己门下弟子在神武遗迹之中的情况。然而原本管理无字天碑是一个十分清的闲事,原因除了它每隔二十年才能用得上一次之外。即便是在狩猎其间,十宗多年来形成的默契,其门下弟子也跟本就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两个弟子运气不好,在神武遗迹中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存在而不幸陨落。又或是某种弟子得到了不一般的造化,而此得别宗一阵极度。但总得来说,这就是一个无聊之极的事。
然而这样的无聊,却在这次的狩猎大会上,给彻底的打破了。准确的说,是打一个叫林昊的小子,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无字天碑上之后。整个天南的狩猎大会的次序,就彻底被打乱了。
林昊是谁?他的来历没人能说的准,虽然按着他所持有的狩猎令的信息,显示他来自几万里之外的圣炎天宗。但是前去圣炎天宗追事此事的人,却发现圣炎天宗跟本就没这个人。而他所持有的狩猎令,也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他杀了一名圣炎天宗的弟子所盗用的。
林昊的来历是个迷,而他在神武遗迹中闯得祸可可谓是滔天大罪。但是不管他是迷也好,是大罪也罢,这好像跟自己这个只负责将实事说来的人没什么关系吧!自己只不过将林昊那小子,在神武遗迹中,杀得各宗弟子片甲不留的行径转述出来而已,为毛要把气都撒在我的头上?
绶戚在感受到司空剑南的对他的怒火之后,心里便更加觉的冤得慌。但是现在大势所至,全宗上下,在这个时候心里憋了一肚子气,都想找一个宣泄口。如今自己虽然觉得冤,但也只能捏着鼻子不敢吭声。因为自己不想当那个出气筒。
对于宗主司空剑南那明显带着戾色的垂询,绶戚也只能一脸谨小慎微的道:“回禀宗主,老叟所言句句属实。这些时日以来,无字天碑上所显化的所有讯息,老叟这里都用灵玉一一做了记录。”
说完绶戚便从大袖中掏出了一枚灵玉上呈给司空剑南,而司空剑南,不是信这绶戚的话,而是他不敢相信这绶所言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司空剑南从绶戚手上拿过玉灵之后,只是用神识暂短的一扫,玉灵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玉粉,由指间滑落了下来。
“混元天宗、林昊!”司空剑南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挤出了这两个中字。一个是天南排名第十的宗门,一个是不知道哪里崩出来的野小子。但这个以前的无名小卒,如已经是整个天南的公敌,名副其实的公敌。说实在的,能在这小子的这个年纪就能有本事将天南十大宗都结下血海深仇的,这天南大陆十万年来他可是第一人。
但是此时除了看管无字天碑的绶戚之外,整个大殿里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宗主会将这两个名字同时从他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