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群情哗然。
这谁都看得出来,李锋已在和金麟的一战中彻底竭力,别说和人打斗,就是站起来走路都困难。擂台战有擂台战的潜规则,一般一名武者倘若战绩极好,即便一时丧失战斗力,众人也会不约而同的放弃挑战。
这时候挑李锋约战,那不是趁人家暂时不能再战要欺压人家吗?
这薛东岳一省大佬的身份,怎么干出这种卑鄙事。
当即就有人低声骂道:“真不要脸,薛东岳的这些地盘不会都是他用这种不要脸的方法要来的吧?”
许多人因为李锋拼死一战,对大康市极有好感,见薛东岳这时候出来捡漏,都觉得薛东岳行事太不光彩,只是摄于薛东岳的势力,敢怒不敢言,心里早把薛东岳鄙视无数遍了。
吴幼仪站在护栏旁边和薛东岳对视,不亢不卑道:“如薛军师所见,我大康市李剑客已经力竭,难以再战,这擂台战的本意是以单挑决胜负,不必双方各派上百人死伤无数,薛军师这么相逼,恐怕将是一阵腥风血雨,这不是违背本意吗?”
吴幼仪这番话有礼有节,既隐晦的表明薛东岳趁人病要人命并不光彩,而且刚刚已经向众人表明,大康市绝非懦弱无能之辈,结此恩怨,明年势必报仇。
薛东岳却一点都没理会,只盯着吴幼仪说道:“不能战,就交出地盘,要么战,要么降,二者你选其一。”
薛东岳如此霸道,吴幼仪一时回不出话,紧抓着衣角,她已看出来薛东岳是铁了心要攻占大康市。高翔和李锋重伤,赵起不知所踪,霎时之间,她竟无人可靠,无枝可依。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权势滔天的薛东岳,浑身一阵无力。
但现在大康市能够站出来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一人肩上。吴幼仪咬着细白的牙,死命想着能够缓过一年的计策。
“他娘的,薛东岳,你是不是男人?”金麟大刀一指,喝道:“你薛东岳横行汉南省十年之久,难道就是靠欺负小女孩起家的吗?”
刀老四因金麟突破武者,现隐为三大佬之首,见薛东岳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挺身说道:“薛军师,这吴家在大康市没什么地盘,不算什么大利益,薛军师何必这么难为他们。”
薛东岳冷冷瞥了刀老四一眼,道:“我做什么事,需要你教吗?”
刀老四一口气噎在胸里。
金麟一腔热血控制不住,大声道:“刀哥,我申请向这什么薛军师挑战,这姓薛的这么装,有什么真本事我来试试!”
有武者撑腰,许多观众也纷纷喊道:“就是,说什么名震汉南,我看狗屁,有种你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挑了,你有这能耐吗?”
王总也跟着骂道:“去你奶奶的,以为我大康市人好欺负吗?”
雷雄气的直咬牙,这也太无耻了!
李锋和高翔恨不得自己能够立马伤势恢复,冲上去再战。
刀老四虽没说话,但觉得自家有了武者,似乎也不比薛东岳差什么,薛东岳也只是传闻中手下有一名武者而已,刀老四向薛东岳瞧去。
薛东岳面色平静如常,扫视众人,他目光中充满了久居上位的威严,众人的声音竟被他这目光一扫而停止了。
薛东岳道:“你叫大刀金麟是吗?一名小小武者也敢挑衅我?也罢,今日败你以立威!”
金麟大刀一挥,全身真气滚滚,溢在体外隐隐如有一层光环。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这……这是人是鬼?”。
从主席台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不知何时缓缓走出一名黑衣女子,即便站在大太阳底下,她的存在感也非常淡薄,薄薄的黑衣仿佛自身就是一道阴影般,若非众人都集中注意力向薛东岳左右看去,根本注意不到。
白须老者脸色大变:“叶家的无影功!这……这不是当年汉南大龙头叶南天的独门绝技吗?”
铜手男子闻声色变:“叶南天!杀人不用第二招的叶南天?”
白须老者深深吸气,眼里全是畏惧:“我和叶南天交过一次手,叶宗师之所以能杀人不用第二招,不是因为没人能逼出他第二招,叶南天虽然有近乎宗师之能,毕竟不是宗师。他真正强处,就在于他往往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出招,偷袭之下,一名小小孩童都能杀死一名壮汉,何况叶宗师又远强于汉南诸人!”
清秀女子喃喃道:“这人是叶南天什么人,她怎么会叶南天的功法?”
众人都听说过汉南曾经唯一的大龙头叶南天的名声,听白须老者说出来历,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