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已经开始微微的出汗,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感觉到一丝后怕。幸好,她敏锐的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并且抽丝剥茧,一般的把人全部都提了过来,审出了问题,如果她稍微大意一些,没有把这份不对劲放在心里,一个月之后平安就可能被折磨至死。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胸口,那里正狂跳不止。
“那个男人是谁?”江渔儿表面冷静的问道。
奶妈低着头:“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每次出现都带着一个面具,我只听过他的声音,并没有见过他的长相。那声音听上去年岁不会很大。”
暗中筹谋着一切的人真是心思缜密,不成露脸,也没有透露出关于自己的一点蛛丝马迹,偏偏还掌握住了奶妈的贪婪,用言语引诱她的贪婪吞噬理智,从而答应给平安下毒。
江渔儿甚至有一种直觉,那个背后筹谋的人或许就是在她生产那天买通了稳婆的那个人,下手都非常的狠辣,一副要至他们于死地的样子。
“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江渔儿觉得有些不相信,想要诱惑一个人去做她原本不可能去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三言两语的引诱就足够的。
她敢断定那个男人必定出现了很多次。那么多次的接触,难道会一点信息都不留下吗?
奶妈低着头想了想,才不确定的说:“我好像看到过那个男人的手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有一次风吹起来的时候露出了那条刀疤,我看到过。”
“来人,找一个画师过来。”江渔儿对这个男人的堤防很深,总觉得只要一日没有解决他,他就还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还是把线索画下来彻底解决,比较能让人心安。
画师很快就被找了过来,是一个落魄的书生,已经不算年轻了,但是还没有放弃科考,为了有钱买得起书,专门给人画肖像,收取一定的费用。
这样的人画工不会差,因此被青桃看中,带了过来。
奶妈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和那个男人见面的细节,把所有自己能够记得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画师偶尔遇到自己把握不住的地方,会特意停下来询问两句,等到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才会提起笔在纸上画下来。
就这样忙碌了许久,差不多快一个时辰的时间,那个男人的画像终于呈才终于呈现在江渔儿面前。
“你看一看,那个和你联系的男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子。”江渔儿看了一眼,就让人把画像递给奶妈,让她确定一下。
奶妈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点头确定:“就是他那个男人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是这个形象,我记得非常清楚,还有他手上的伤疤,也是这个样子完全没有错。”
她自从暴露之后非常的配合,江渔儿无论问什么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希望夫人能够看在她如此配合的份上,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江渔儿示意香兰把那张画收起来,青桃低声问:“夫人像这样包藏祸心的人,您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