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儿跟着衙役们一路来到县衙。
县太爷姓周,单名一个韬字,已经在青山镇为官三年,马上就要调任,往上升一级,可没想到就在自己升官的关键时候,青山镇里,出了这么大一件案子。
他不敢有片刻耽搁,就怕耽搁一会儿,耽误自己的前程。
今日着急忙慌的把嫌疑人提上公堂,没想到嫌疑人居然又说出了一个名字,还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葡萄酒的配方也是别人告诉他的,如果里面出了什么问题,一定是那个人做的。
周县令叫衙役把嫌疑人提到的江渔儿叫来,来了之后一拍惊堂木:“来人可是江渔儿?”
江渔儿:“正是民妇。”
江渔儿暗搓搓的转了转脑袋打量四周,在角落发现了低垂着脑袋的蒙老太一家。
眯了眯眼睛,她心里划过一种不详的预感:“敢问大人,找我何事?”
周县令坐在公堂之上厉声问:“江渔儿,蒙老太说葡萄酒配方是你教给他们的,可有此事?”
江渔儿点头:“是我教的。”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她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忍耐着,继续回答周县令的问题。
“所以,你就在葡萄酒配方里面动手脚,让那些酒客们喝下有问题的葡萄酒,以此陷害蒙家,是不是?”周县令说。
江渔儿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什么情况???她在葡萄酒里面动手脚??为了陷害蒙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等江渔儿开口,蒙老太连忙道:“就是这样的县太老爷,青山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葡萄酒的配方就是她教给我们的。咱们全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只知道照着方子酿酒,哪知道什么东西加进去可以让人病危,一定是她当初教咱们方子的时候,就没安好心。”
江渔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了自己,一家人可以从牢里脱身,就急不可待的把所有的黑锅都扣在她的身上,真是死性不改。
这种牵强的理由,一听就假的要死。
周县令:“江渔儿,对蒙老太的指控,你有什么话说。”话音刚落,公堂两旁的衙役突然狠狠的用手中的沙威棒顿了一下地面,发出整齐而响亮的声响,若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女站在这里,怕是已经被刚刚那一声,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满口求饶了。
江渔儿突然就觉得,周县令这一下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纯粹,有种吓唬她,让她赶紧认罪的感觉。
可惜他们这一下算是弄错了对象,江渔儿自己创业,从什么都没有,变成一个公司的老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一点恐吓,甚至不能让她变一变脸色。
“当然有,她的指控简直莫名其妙。”江渔儿抬起头看着周县令,目光不躲不闪:“她的指控简直是无中生有,当初我会把葡萄酒配方给蒙家,其中另有缘由,不知道这些缘由,蒙老太可曾向大人说起过。”
周县令惊讶:“还有缘由?什么缘由?”
蒙老太着急把自己身上的黑锅甩给江渔儿,只是提到了江渔儿和葡萄酒配方之间的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周县令完全不知道。
江渔儿挑眉,她就知道蒙老太肯定没有说:“大人,在我说出那些缘由之前,还请您派人去青山村一趟,把村长请过来,免得到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是扯不清楚了。”
周县令一想也是,就赶紧让衙役再跑一趟,直接骑马去,来去连半个小时都不用,村长就已经现在公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