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日开始,蒙朔便正式跟着李清言读书,他一天要做的事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天不亮就跟就跟着他爹蒙渊起来学习武功锻炼身体,锻炼完身体之后就要跟着夫子读书,一读就是一天。
这种日子,便是江渔儿看着都觉得辛苦,却又不好打击孩子的向学之心,只能流水一样的点心补品送进去,给他补补身体。
这一日,村长的儿子张浩突然上门拜访。
“江渔儿,村里的学堂明日就要动工了,我爹说学堂的钱是你捐的,总得叫你过去观礼。”张浩转发村长的意思。
江渔儿诧异:“钱要回来了?”她还以为蒙老太为了那些钱,可以硬撑着不给呢。
张浩笑了:“她不敢不给,不然村子里怕是没有她的位置。”
自从那天离开之后,江渔儿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村里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蒙老太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江渔儿捐了二十两给村里建学堂请夫子,这件事可以让所有的人受益。
大家都很高兴,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是个睁眼瞎,什么字都不认得,便是被人诓了骗了,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可是紧接着村长就说,那些钱被蒙老太私吞了。
村民们自然愤怒,那些钱既然已经捐出来了,那就是村里的共同财产,蒙老太此举是损他们的利益肥自己。
村民们虽然没有做打上门去之类的粗鲁的举动,但从此蒙家人出门,就跟那过街老鼠一样,人人挤兑,不管去哪儿都会遭人白眼。
这样的日子一日两日还好说,日日都是如此就有些受不住了。蒙老太为了自己一家还能在村里继续生活下去,只好忍痛把钱拿了出来。
江渔儿听了经过,抿唇一笑。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把钱拿回来之后,我爹忙不跌的就张罗起建学堂的事情,材料和工人都已经准备好,挑了个吉日动土。”张浩把村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江渔儿说了一遍。
江渔儿想了想,点头应下:“明日我和我相公都会去。”
然后到了晚上,她关上门之后和蒙渊说:“村里的学堂明日就要动工了,我想着咱们村里的房子不是塌了吗?要不明日回去,正好也跟村长商量一下,让他帮我们找些人把房子原地重建?”
蒙渊道:“你想回去住?”
江渔儿摇了摇头:“不想,但那是你出生的地方,即便我们不回去住,也总得把房子建起来,以后想回去了,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其实她可以闭口不言,蒙老太在那个村子里,江渔儿只想离的远远的。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个时代信奉百善孝为先。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蒙渊微微勾了勾唇,向来冷硬的目光在烛火中变得柔软。
“这件事,你决定就好。”蒙渊顿了顿,柔声道。
江渔儿诧异的抬起头,在朦胧的烛光中,有一种脉脉温情在默默的流淌。
她突然红了脸颊,什么情况?为什么在刚刚那一瞬间,她会感觉对方很帅,并且很喜欢她?
错觉吧?她和蒙渊之间,明明连交流都很少,又何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