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震惊道:“这位大婶,?你可别胡乱攀扯,?我和许姑娘从始至终就没说过几句话,甚至连熟都谈不上,何来她把身子给了我?我袁明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秀才,你可知冤枉秀才是什么罪名?”
郑氏急道:“袁秀才,?你怎么可以不承认了,我家兰花若不是被你破了身子,我们怎么可能来找你?袁秀才,?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我家兰花从青春正貌的年纪等你等成了老姑娘,如今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你若是不要她,她以后一辈子都没法嫁人了。”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何来承认?我袁明虽说不是什么磊磊君子,?但也是个有底线的人,怎么会随意和未出阁的姑娘厮混!你可不要把这么大的帽子扣给我,恕袁某人不能接受。”
“袁秀才,你怎么能这样呢。”郑氏急的快哭了,?而许兰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她心悦袁明多年,没成想到头来他这般无情。
“袁秀才,我们兰花也不是什么心大之人,只求一个姨娘之位而已,你难道都不愿意吗?我们兰花淳朴老实,进府之后定然乖巧听话,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我还是那句话,我和许姑娘不熟,更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我不会负责的。”袁明道:“如果你们还是不依不饶,那咋们就去县衙对簿公堂、、”
“谁不知道县令是你的岳父,我们若是去对簿公堂,哪里能赢。”
“县令大人虽然是我的岳父,但也是一县的父母官,他必然会秉公执法。”袁明道:“只要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可以去告我,我在袁府随时恭候。”说罢,袁明冷冷道:“告辞。”
“你就真的那么绝情?”许兰花梨花带雨的看着袁明,心里难受至极。
袁明顿住步子:“许姑娘,这和绝情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不熟,你和你阿娘这般冤枉我,难道我还不能说实话吗?”
“你说的那是实话吗?”许兰花哭道。
“我还是那句话,若你们觉得有问题,那直接去县衙告我,我在袁府随时恭候。”袁明径直离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明到底和许兰花有没有关系啊,我都看懵了!”
“我瞧着应该有,你没看到许兰花哭的多伤心啊!”
“是啊,眼睛都肿了,这若不是真的,她能伤心成那样?”
“哎,这就是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后果啊。人家不承认,你拿他也没办法。”
“是啊,你瞧袁明那无所畏惧的样子,显然就不怕许兰花她们去告啊。”
“你若是有个县令当岳父,你也不怕。”
“是啊,袁明现在都可以在这个县里横着走了。”
“可怜兰花那孩子了,如今名声尽毁,怕是没人敢要她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己不自爱,这能怪谁?”
“我瞧着茶花才是真可怜,长的漂亮被人惦记上,后面还被自己的亲姐姐给算计了,如今落的名声尽毁不说,还把袁明给得罪了,以后她们家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是啊,今天许秀才有些冲动了,就算是不满意袁明,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啊,如今袁明有个知县岳父,他要是不想让许秀才好过,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哎,真为他捏一把汗。”
“希望袁明不是那种记仇的人。”
“可惜茶花那么好的姑娘了。这辈子怕是不好嫁人了。”
“其实我说句实话,我觉得茶花是太挑了,若是她早早嫁人,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了。哎,说来说去,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
茶花得知了袁明抛弃许兰花的事情,心中只觉得痛快,以前茶花可能会替许兰花感到不值,更甚至重生后不止一次两次提醒她不要靠近袁明,可自从知道许兰花那般算计自己,她心中就只剩下恨意。
虽然快意归快意,可今天他们家算是得罪死了袁明,以袁明的性子怕是很难善了。
袁明如今想要对付他们简直太容易了。
茶花的担忧在一个月后出现了。
这天许子涛沉着脸回来,茶花就意识到不对了,饭桌上茶花忍不住问道:“阿爹,你今天是怎么了,瞧着你脸色不对。”
许氏也道:“是啊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回到家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许子涛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本今年报名的学子有好几十名,但最近都没音信了,更甚至有的学子还转学了,书香私塾一下子冷清了好多。”
茶花想了想,道:“阿爹是觉得袁明干的?”
“就是他干的。之前我也只是怀疑,直到今天我问了转学离开的学子,才知道袁明用手段把人逼着转学,目的就是想让书香私塾开不下去。”说到这里,许子涛就气的不行:“我真没想到自己用心栽培多年的得意门生居然干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他要针对就冲我来啊,何必动书香私塾,那里面有那么多想要读书的学子,他们.......”
许子涛的书香私塾远近闻名,不仅书教的好,就连费用也比别的私塾便宜一些,许子涛就是想让更多读不起书的人能读书,如今被袁明这么一搅合,,那些家底薄的人就只能辍学,或者转学过个一年半载只能放弃学业。
“既然知道是袁明干的,那咋们就去告他。”许氏听闻也气的不行。
许子涛无奈摇头:“我也想过去告,但没有人愿意出面作证。袁明自身有权有势,如今又有知县撑腰,谁敢得罪他。而且他都是让地瞥流氓人去做的,就算告了,也和他没什么关系。”袁明何等聪明,做这事之前,早就把自己摘干净了。
“告也没办法告,那怎么办?”许氏急的不得了。
茶花道:“阿爹,若是修书一封给嵩山书院的院长,让他出面帮帮忙,你觉得可能吗?”
嵩山书院的院长是郑庭的老师,想来他能看在郑庭的面上帮一把也说不一定。
“嵩山书院的院长身体不好,今年很少去书院了,一心在府静养,不好去打扰啊。而且就算是院长出面,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
“此事没法子。”许子涛看了看茶花:“袁明这是想借此来威胁我们,想让茶花主动松口。但是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许子涛看清楚了袁明,更不会把茶花往火坑里推。
茶花低着头没说话。她没想到袁明的执念如此之深,上辈子也没见他那样。
“实在不行,咋们就搬家,搬的远远的,看他袁明还能只手遮天。”许氏表态道。
“阿爹阿娘,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茶花抱歉道。
“傻孩子,说这些作甚,明明就是那些人烂了心肝。”许氏眼眶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