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淡淡道,“这事一出,你父亲也差不多和林家割裂。”
温水水抿了抿唇,心下是真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让容鸢上位,以林月妍的性子铁定会大闹,那时才好看,但元空更重要,能让萧笙祁和萧承勋矛盾加重,这比什么都重要。
元空放她到椅子上,理好衣衫道,“我出门了,早些睡,别跟从梅他们闹腾,省得夜里又睡不着。”
他转身往门边走,才跨出一步,一只细白小足自他脚边缝隙穿过,怯怯的向上游曳。
他登时愣住,那足爬到他膝盖上,羞的蜷起粉趾,连着脚踝往上的长腿添了几分薄红,随后蜿蜒进裙底,招惹人想掀开看。
他从脊背到胸膛都热的起躁,躁的他不得不回头看人,只见她陷在椅子里,衣衫半解,扯一点薄纱挡在胸前,她的眸中含情,唇轻张,能见着那里头的红舌在动,她应该是想说话,但声音小的听不见,他怔忡的迈不开腿。
她就在这时缓慢的扒开裙子,弓着腿给他看,察觉到他极具侵蚀性的目光,她手发酸,那层纱都罩不住坠落,她磨磨蹭蹭的想伸手去抓,顺便迟疑的放裙子。
元空再难忍受,一手握住她的腿倒进椅子。
——
屋外亮起灯时,屋里变得静谧,元空匆忙扣好外衫,想抱她去洗。
温水水推他,“好黑了,你快走吧,省得让玄明主持等。”
元空柔声说,“不急在这一时。”
温水水睨着他,“你刚刚可急了。”
元空说,“总不能让主持等。”
温水水伸着手艰难抚平裙子,从外头看,除了衣衫皱一点,她的脸红一些,脖颈处有红印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想穿亵裤。”
元空也不知她在折腾什么,索性躬身抱起她往浴室走。
温水水踢着他,扭身跟他哭,“我不要洗澡……”
元空神色冷住了,看着她说,“不洗澡会生病。”
温水水捶他,“你骗人。”
元空眉毛紧皱。
温水水攀着他的肩膀,极小声的控诉着,“说不定会有孩子,我睡一晚就有了。”
元空眉头舒展,甚至还笑了出来,“没孩子,得我们成婚了才能生。”
温水水犟声道,“你那药也不是万无一失。”
“虽不是万无一失,但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怀上,所以防止出现意外,你必须洗澡,”元空老实道,说完就看她失望的垂着脸,他笑着抱人进去洗了。
约莫半柱香两人再出来,从梅隔着门叫道,“殿下,小姐,萱小姐过来看您。”
元空拿来干毛巾替温水水擦头发,温水水抢过来毛巾,急得推他走,“你赶紧去找崔大人,温若萱都来试探了,我这边能稳住,你得快点儿告诉玄明主持,陛下的病暂缓一段时间再治,至少要等兴学消声,晚了他要是进宫就遭了。”
元空温笑,“他到上夜才进崔府。”
温水水哼声,“我再不信你了,老是糊弄我。”
元空给她披了件披风,“崔大人邀我先去看看地方递上来的文书,都是你父亲当初辖管时的那些地区,我总不能拒绝。”
温水水这才气消了,拍拍他手轰他出门,“你快点回来,我想你陪我吃夜宵。”
元空捏一下她的鼻尖,“你近来吃了许多甜食,伤身的很,后边一段日子要少吃糖。”
温水水冲他龇着牙,“你操心好多,我牙齿没坏。”
元空看着那一排小白牙,眼睛笑弯了,“不能多吃。”
温水水赌着气不理他。
“下晚回来看看五香斋还卖不卖果脯,我带些回来,”元空摸了摸她的脸。
温水水心里有小揪揪,“果脯也是甜的。”
“我买些咸口的,”元空说。
温水水踢蹬一下脚,彻底泄气了。
元空在她脚边放下一双木屐,转而晃悠悠出门去了。
温水水踩着木屐出来,头发半湿,风一吹还有点冷。
含烟杵她旁边道,“萱小姐来者不善,奴婢看她气势汹汹,周管事都说了您不在,她还吵着要见您,言明了您要是不出来,她定要您后悔。”
温水水扯唇,搭着她的手出了内院,直接进到倒座房内,果见温若萱凶神恶煞在跟周宴吵。
“让你们姑娘出来,本小姐有些事情要找她问清楚,她躲在屋里不见人,就以为这事躲得过去?”
周宴眉梢都是寒气,将要回她,却见温水水被扶进门,瞧走路有点不利索,他赶忙拉开椅子起身道,“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温水水朝他微点头,他立刻退到门外,只眼睛往廊下一扫,那些个小厮就都围过来,随时待命。
含烟递上来茶水点心。
温水水慵懒的伸腰,交叠着腿目露讽刺的看着对面已然掩不住怒火的温若萱,“温妹妹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温若萱厌恶的盯着她,“你叫谁妹妹?我可没有你这么地位低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