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水两眼眨巴,眼看着湿润。
元空只觉喉咙里冒火,不觉张唇接过红莓,过程中便触到她,她跟着怯怯的探过唇。
再大的自控力也被搅的粉碎,他满脑子都是先时看到书中的情景,韵香充斥在他鼻尖,他一口裹住温水水,强将她束住,仅靠着男人的本性在征讨。
他平日里瞧着无比温和,可真的被刺激到,竟也凶的能吃人。
温水水晕乎乎的往后倒,他一把将人拖近,她感到他在蠢蠢欲动,她一身骨肉都好像被他捏在手掌里,随时面临着被他拆吃入腹。
有的人在没遇到危险时,总可以放肆挑衅,可真遇到了事儿,也就怂了。
她扒着手要跑,“不,不……”
元空满目赤红,捉回她干脆自后囚住她的两只手,将人按上了桌子。
碗碟碎一地,含烟听着声推一边门进来,正见元空已经撕了温水水的外衫,温水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含烟一脸燥,慌忙带上了门。
她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屋里时时传来哭泣,哭的又细又娇,她不停的往头上拍,拍完又跺脚,这叫什么事儿,算好的也不能这么疯来。
倏地有什么东西扑的掉地上,紧跟着就是一声无力又软糯的啜泣,含烟就觉得脑子都要被这声哭给凿碎了。
从梅从耳房里打着哈欠出来,挠头道,“谁哭的这么可怜?”
含烟猛地将她嘴捂住。
从梅先是不解,随即在听到这哭是从主屋传出来,眼睛睁的圆溜溜,她拉掉含烟的手,比划着,“都在?”
含烟尴尬点头。
从梅傻笑,还准备说什么,含烟推着她回了耳房。
混乱动仗到下午才渐停,屋内一片狼藉,温水水还被元空拴在怀里,疲惫不堪又痛的不能动,气息微弱的仿佛能被人掐断。
他这时候理智回笼,为时已晚。
他慌的放人回床,抓来僧衣往身上穿,穿完又飞快把僧衣褪下,摸到地上的直缀套身上,他懵的不知所措,良久才想起来要回头看温水水。
他抖着手探到她鼻下,确定她还有鼻息才敢退离床。
温水水缓慢的握住他手指,哑着嗓子道,“……你敢跑,你就不是人。”
元空攥紧拳,随即扬起巴掌要往自己面上打。
温水水强忍着酸起身拉住他,“你要打自己,你不若让我去死。”
元空眼里全是愧疚,碰也不敢碰她,只道,“我是畜牲。”
“你再骂我以后都不理你,”温水水呼出一口气,合目倒回床。
元空双肩下塌,一脸灰败。
温水水红云敷面,磕巴着道,“你太凶了……”
元空白着脸往她手上探脉,没探出个什么毛病,才稍有平复。
温水水抬眼望他,旋即又把脸藏褥子中。
元空痴傻了般不言不语。
温水水晓得他心乱如麻,可还是想和他温存,她小声道,“不洗澡会怀孕的。”
她胡说的。
元空张了张手,转脚要去外头叫人。
“想要你给我洗,”她弱弱道。
元空定住身,良晌去开了门。
小丫头们默契的抬热水进来,片刻就都溜走。
元空回到床畔,躬身抱着她进了里间。
等他们出来,屋子也收拾的干净,温水水困顿的靠在他肩上,呢喃道,“你要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你回寺里也要把我记着,我不能嫁给别人,你要为我负责。”
走到这一步彻底回不了头了,他破戒破的彻底,早先虽然一直说被主持除名,可他心底还是存着佛性,他敬重主持,原想着即使不是和尚,也不能给云华寺蒙羞;温水水还是个待嫁之身,她纵使用了千般坏招,他也不该昏头,这对她不公平。
元空陷入懊悔,连忙将她放进床,转身要走。
温水水叫他,“你干什么去?”
元空侧身,“我去跟主持忏悔,今日过后就搬出云华寺。”
温水水笑了笑,“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活。”
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要离开云华寺,京中知晓了等着他的就是个死,他是一根筋,觉着自己不配再呆云华寺,可他本就不是和尚,他在云华寺不过是暂住,有一日他想通了,他会想方设法离开那个地方。
元空登时扼住,他怎么能这般鲁莽?她现如今除了他还能有什么活头,真要是冲动,还得带着她一起去死。
他舍不得。
温水水说,“你不是和尚,为什么要守和尚的戒律?你在伤我么?”
元空低着头,无法应声。
温水水柔柔的注视他,“你在寺庙里生长了十几年,你被潜移默化了,觉得你必须要当和尚,因为这些年你除了当和尚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但你有想过吗,如果你没有被陛下贬入云华寺,你会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