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狐婉兮翘着二郎腿,坐在江一曼房间的那一刻。江一曼站在她的面前,狐婉兮凝视着江一曼的眼睛,眸子闪烁着异样的红:“当我打响三个响指,就把你的真正用心坦白出来,忏悔你的罪过吧!”
江一曼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上前,笔直地从白驹和狐婉兮身边走过去,站到了麦克风前。
咦?这是有话要说啊!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撕逼大戏的观众迎来了一场心灵独白,不过,这一样是值得倾听的时刻啊。
双手捧着话筒,江一曼潸然泪下,声音也颤抖着,带着泣音:“各位媒体朋友,对不起,我说谎了。当年,我主动追求白驹,是因为他是最优秀的,我看好他的未来,后来我却在还没有跟他分手的情况下,又悄悄勾引他的好兄弟韩卢,是因为我听说,韩卢是某大集团总裁的私生子……”
“轰!”全场哗然。
“卧槽!这特么是神马神反转啊?”
“江一曼疯了吗?怎么突然自己咬自己一口?”
“天啊,天啊!怎么会这样……”
“多年以后,我忽然发现,被我放弃的白驹才是那支潜力增长股,我又悔又恨,我想挽回错过的一切,可是……我想,我一开始就是错的,直到今天,我的所做所为,更是大错特错!”
全场震惊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些正看直播的人一时间也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沈深和徐汀兰慌忙地冲上去,一左一右地扶住她:“曼姐,你气糊涂了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曼姐,你醒醒啊!”
“我很清醒!我看到白驹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我才明白,这一切,本来都是属于我的,他本来宁愿失去一切也要维护的那个人,是我!是我自已放弃了!”江一曼一把推开徐汀兰,怒容相向。
江一曼指着徐汀兰,大声控诉:“我为什么这么糊涂,为什么这么无耻?是因为你,都是你怂恿我,我才妒火中烧,我才利令智昏,全都怪你。”
徐汀兰慌得一比:“曼姐,你怎么了啊,明明是你想亲自带队来剧组,以便制造和白驹亲近的机会!明明是你在大堂询问白总住的房间,高价请对面房的原有客人换房!是你指使我去害狐婉兮,我才把钉板换了真钉子,明明是你……”
“你胡说,是你害我的!”江一曼咆哮着,扑向徐汀兰,“啪”地就是一巴掌。
徐汀兰也怒了:“江一曼,你这个疯女人,你自已不知廉耻,还要倒打一耙,栽赃陷害?你这个白痴,你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你也洗不白了!”徐汀兰也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势了,扑上去就揪住了江一曼的头发。
“你们不要打了,你们都疯了吗?”沈深扑上去想分开两人,不料两个女人却不约而同地盯了他。
徐汀兰:“是你,负责换钉子的人是你!”
江一曼:“是你,是你散播中伤狐婉兮的谣言的。”
沈深还未及说话,就被江一曼扑倒了,劈头盖脸地打下去,而披头散发的徐汀兰则与江一曼被靠被,坐在他肚子上,用力扳着他的腿,双手被钉子扎穿,还打着绷带的沈深只能毫无挣扎地惨叫:“救命啊,谁来拖开这两个疯女人!”
“什么玩意儿!”眼见事态转变成这副模样,沈其言觉得很失望,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便走。六个保镖拉着手,环着他,江江在前边做着扩胸运动:“让一让,让一让。”
张有驰被扒拉了一个踉跄,恼火地喊:“不就一个破明星吗?至于吗?”
“你说谁破明星?就你喜欢的《超级变变变》好看是吗?你什么口味?”女孩子们不高兴了,一拥而上,挠起了张大师。
台上,“臭婊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是一丘之貉!”江一曼被徐汀兰不断撞击着后背,忍不住返身便打。
徐汀兰情知闹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可能再与江一曼共事了,况且经此一事,江一曼的前程只怕是也完了,所以也再无顾忌,返身就是一肘撞在她肚子上:“对!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唯独你江一曼永远不会错!老娘跟你拼了!”
两个女人骑在沈深身上扭打成一团,沈深瘫在地上,拼命闪躲着受伤的双手惨叫:“救命啊!快拉开她们!”
狐婉兮凑近白驹,故作惊吓地说:“哇!他们怎么跟疯了似的,人家好害怕。”
白驹马上揽住了她的肩膀,还挡住了她的眼睛:“不怕不怕,我们走!”
白驹揽着狐婉兮就走,只留下一地鸡毛。
大屏幕上,韩卢目光呆滞地抱过白猫,把她揽在怀里,撸着她的毛发喃喃自语:“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这蠢货,又撸我!”丁狸气愤地想着,双眼却惬意地眯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咕噜噜噜,咕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