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愈说完,祝矜蹙起眉。
“唐愈来北京了?”
“嗯。”她接着回别人的微信,边回边说,“好奇怪,他为什么一来了就找靓靓?”
提到姜希靓,邬淮清想起刚发生的一件事儿,告诉她:“岑家取消婚礼了。”
“啊?”祝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那——”
剩下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打开和姜希靓的聊天框,敲敲打打半天,还是全都删掉了。
万一,只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才取消的呢?
祝矜握着手机,心烦意乱地看着路旁的风景,埋怨道:“这个岑川也真是的,上次唐愈过生日,还给我摁视频要看靓靓,现在又取消婚礼,他早做什么去了?”
邬淮清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说道:“很正常,他才刚毕业,二十出头,这几年又一直在国外,手里根本没实权。”
“说到底,今天那群人捧着他,只不过是因为他姓岑。在婚姻这种关键问题上,他想做什么,压根儿由不得他。”
祝矜:“那意思是,以他现在的能力,他要是不联姻,而选择对抗他的父母,岂不是得净身出户身无分文吗?”
邬淮清轻笑:“不至于,但也差不多。”
祝矜戳了戳车上的玩偶,不满地说道:“那他现在苦兮兮的,凭什么让我们靓靓跟着他?再说他能坚持多久的苦日子?要是某天受不了然后对靓靓说‘我过这么苦都是因为你’——”
说着,她耸了耸肩,简直不能想象那个场面有多伤人。
“不了解岑川。”邬淮清说道,对于不认识的人,他很少轻易下结论,“不过靓靓有你这个朋友,不用太担心。”
祝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完全不知道靓靓有多要强,一言难尽,我有时候想帮忙都帮不了。”
“邬淮清。”
“嗯?”
“如果你是岑川,你会怎么办呢?是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是要荣华富贵?”
邬淮清轻笑,随后声音沉稳又笃定地说:“我都要。”
“咦,你还挺贪心。”祝矜笑。
他看着前边的路,说:“岑川自己家里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不清楚?他既然想和姜希靓以后也在一起,那便得提前努力,来争取话语权,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狼狈。”
祝矜一副见活了鬼的神情盯着他,第一次听邬淮清这么严肃地说这样的话,她竖起大拇指,“行啊,邬淮清,不愧是你,深谋远虑。”
“所以,祝浓浓——”他顿了顿。
“嗯?”
“你和我在一起,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只要你喜欢我,那么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祝矜看着他,半晌,转过身子,慢吞吞地“哦”了声。
她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向窗外,沿途的风景平平无奇,她却不自觉扬起了唇角。
汽车飞速行驶在公路上。
邬淮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忽然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问:“和我回去看money吗?”
“今天吗?可我明天要去爸妈家,从你那儿过去有点儿远。”
“晚上我再送你回安和。”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祝矜想了想,然后说:“那去吧,我好想money的。”
这几天,阿姨住在家里,全程照顾money,还时不时给邬淮清手机上发一些它的照片。
她看着这些照片,喜欢得不行。
到了邬淮清的别墅时,祝矜一眼看到money正在院子里玩,踩在光秃秃的花园里。
“你这花园里不种东西了吗?光秃秃的好丑。”她说道。
邬淮清睨她一眼,“自从上次你把money教坏之后,我这花园就别想养花,什么都活不过两天,就被这小崽子给糟蹋了。”
“……”
祝矜心虚地摆摆手:“怪我喽?”
“况且这说明我们money会举一反三,学以致用。”
邬淮清:“……”
他轻嗤,然后和祝矜一起走下车。
money转过身子,一看到祝矜和邬淮清,顿时飞奔过来,扑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邬淮清迅速地伸出手,揽在祝矜身后,怕她被撞倒。
据阿姨说,money这两天非常暴躁,四处搞破坏。
可今天下午,祝矜和它待在一起,一点儿都没感受到阿姨说的它“暴躁”,反而非常乖巧。
她从网上找了好几个狗勾玩的游戏,然后和money一起玩,money都分外配合,还非常聪明。
邬淮清端着两杯鲜榨橙汁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说:“看来money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