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称money为“采花大盗”,“它可能是想给我送花,就去摘了一朵给了我,可能摘花比较好玩吧,结果它上瘾了,一直摘。”
被问起她为什么不制止的时候,祝矜特无辜地说:“我在忙着给它拍视频,记录下这经典的一幕呀,money给我送花诶!”
“……”
邬淮清冷哼一声,在暗幽幽的光中看着她说:“哪门子轮得到它给你送花?”
祝矜忍不住笑起来:“你还说我吃醋,你都吃money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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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下午,祝矜的精神气好了很多。
人活一口气。她一旦感到自己精神气回来了,便认定自己病好了,不再吃药。
无论邬淮清怎么说。
傍晚的时候,她拉了拉因为她不好好吃药而不理她的邬淮清的手,说:“我们去逛街吧。”
迎接她的又是一记冷眼,他说:“我怕你把感冒传染给别人。”
“……”
“我真的好了,要不然,我戴上口罩。”她说。最近这几天,实在是憋得有些够呛。
“好吧,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说着,祝矜就要去换衣服,却被邬淮清从后边拉住。
她笑起来,心里门儿清,这男人就是傲娇,表面上说不去,实际上根本不会放她一人去。
两个人去了离邬淮清家不远的新光天地。
祝矜主要是想买几个柔软的抱着舒服的床品或者毛绒玩具,他这儿的靠枕,实在是抱着不舒服。
邬淮清看她,说:“抱着我不就行了,要什么靠枕?”
“……”
“不过想在我家床上多睡下去的想法,值得嘉奖。”
“……”
两人以前没有一起逛街的经历,邬淮清似乎格外珍惜,拉先着她进了一楼的一家女装店里。
祝矜挑着衣服,身旁的导购忽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转过头,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她大二那年实习的上司,她很惊讶,卢文萱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工作。
卢文萱对她笑起来,特坦荡地讲了讲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因为大学学的商科,学校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财经院校,因此祝矜的同学在大一大二的时候就非常积极地找实习,纷纷拿着装点满满却除了学校名字外没有其他含金量的简历,投向各大金融机构和大厂。
众所周知,大学生是最廉价的劳动力,更何况是未出校园象牙塔的实习生,被分配的工作往往都是重复而低级的。
祝矜也跟着投了几份简历,但与大多数人抱着的刷简历态度不同,她是切切实实想体验自己未知的领域,因而,她也并未向那些大厂和投行投简历,而是选择了一家非常有名的时尚杂志。
卢文萱那会儿就是在那家杂志任职,职位不算低,却因着各种阻力晋升困难。
从时尚圈跨到奢侈品销售,也不算跨得太远,毕竟两者天天打交道。
但毕竟在大部分人眼中,奢侈品光鲜,不代表卖奢侈品的人光鲜。
然而卢文萱完全没有在乎别人的眼光,毅然决然地辞了职,从自己喜欢的奢侈品行业入手,从基层的导购做起,一直到今天的店长。
祝矜心中有了数。这家商场作为国内当之无愧的龙头,每年的业绩惊人,以前听姜希靓说过,店庆的时候,这家商场里甚至有一位柜姐的提成拿到了五十多万。
可想而知,卢文萱的薪水,比在杂志社里的死工资要高很多。
她边挑着东西,边和卢文萱聊天。
两人许久未见,聊起来也不生疏,祝矜态度平和,并没有因为如今两人的关系,便觉得高人一等还是如何。
这是卢文萱最欣赏祝矜的一点。
和祝矜有过接触的人,在心中对她的评价,除了这小姑娘漂亮、气质好以外,通常还会觉得她通透。
这种通透体现在她很少计较事儿,在外边不张扬,但关键时候从来不掉链子。
卢文萱深有同感。
当年她正好负责祝矜的面试,她至今仍记得面试那天,她问祝矜:“你学的这个专业和我们不对口,为什么要来这儿?”
小姑娘当时很坦荡地回答:“我以为时尚没有对口不对口之分。”和其他人的答案截然不同。
从小姑娘进屋时,卢文萱便认出,她身上挎的包,是上周时装周上的新款,国内还没有配货,能拿到的只是极少数人。
待她走时,她没忍住问了句:“你这包从哪儿买的?”
小姑娘搪塞了她一句。没想到之后来杂志社,身上便再也没有那种出众的饰品,特朴素,包也换成了大学里常见的蔻驰托特包。
卢文萱当时便觉得这小姑娘蛮有意思的。
后来真正让卢文萱对祝矜产生好感,是在杂志社举办的一次时装晚宴上。
那次晚宴邀请了很多时尚界和影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开场前却发生了点儿意外。
另一个实习生把晚宴的主题花给弄错了,合作的鲜花厂商临时调配来不及,没有新鲜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