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埋进深蓝色的水池里,池水是恒温的,即使是夏季,也不热。
她一圈接着一圈地游着,脑海中始终是邬淮清的那句——“秘密已经死了,死在了凤凰社手里。”
游完第五圈回来,她从水中起来,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忽然笑出声——
这话,怎么这么中二?
好像是剧本杀中的台词,难道还要让她去找邓布利多?去哪儿找?
祝矜想到一个地方。
这几天唐愈总是跟她念叨环球影城过一阵儿可能要开了,让她给他准备好票。
她只给他回了个白眼的表情包。
她给姜希靓拨过去一个视频,谁知她还把她给拒接了。
希靓不吃姜:emo了,不想接,咋?
祝你矜日快乐:你咋了?
希靓不吃姜:没事儿,你回来再说,你咋了,想我了?
祝你矜日快乐:想问问你这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优等毕业生,如果有人说,她的秘密死在了凤凰社手里,是什么意思?
希靓不吃姜:?
希靓不吃姜:这人几岁?好中二哦,我喜欢。
祝你矜日快乐:……
希靓不吃姜:建议你过一阵儿和她一起去环球影城,试试借魔法之力,秘密能复活不~
祝你矜日快乐:……好的:)
希靓不吃姜:不过这破乐园天天鸽人,遛了这么久也没个准话,说不准这次又鸽了(。
祝你矜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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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淮清到了浦东机场,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他这次转到上海,除了祝矜,谁也没告诉。
上了车,车子一直向城南开去。
司机是他自己的人,行程不会被骆家和邬家其他任何人知晓。
因为修路,有几处不好走,一直到了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
邬淮清下车前,对驾驶座的人说:“张叔,麻烦您这么晚还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这说的什么话?”被叫做张叔的人笑得非常和蔼,连忙说道。
邬淮清下了车,眼前是一幢很有年代感的别墅,黑色的雕花栅栏围着夜色下的巴洛克式的建筑,花园里久未有人打理,铃兰、绣球乱生着,两棵桂花树倒是亭亭立着,只是未到季节,还闻不到香气。
他站在门前,按了按密码——
显示错误。
邬淮清挑眉,嗤笑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宁小轩的电话。
响了一会儿,那头接起,问:“你丫干嘛呢?大晚上的,我明儿还得上班。”
邬淮清笑了一声:“上班?你不是连年假都休了,还上什么班?”
那头明显愣住,转而干笑了两声,接着道:“这都被你知道了,你在我单位安监控了?这不是最近累得我最近颈椎疼,赶忙休了个年假,怕你们惦记我,就没告诉你们。”
邬淮清听他扯着,然后开口:“你快住嘴吧宁小轩,出来开门。”
“啥……”那头惊住。
不待宁小轩继续说,他便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穿着一身睡衣的宁小轩匆匆忙忙走出来,隔着铁栏注视着他。
目光又怂又愤怒。
邬淮清踢了他一脚:“你够磨叽的,开门。”
宁小轩呵呵假笑着,边给开门边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我外婆家,我从小长大的地儿,我找不到?”门打开,邬淮清又踢了他一脚,“能耐得你,改我家密码?”
宁小轩打着哈哈,不太想让他进去。
“你挺厉害,住到骆桐的老窝?”
“这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招儿不在多,够用就行,就是让您这大爷给发现了。”宁小轩愤愤地说着。
到门口时,邬淮清停下脚步,回头问他:“她呢?”
“病着呢,早早睡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邬淮清冷笑一声,下一秒就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