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周六,不用上班,时间也不紧张。
她在脑海中想着,要做什么。
既然邬淮清回来了,她也不用再待在这儿,想来想去,觉得天热应该吃一支冰激凌。
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唐愈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给她发了微信,说家里有点事,傍晚要回上海,问她出来不。
祝矜回他,现在去找他。
她把卧室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两天来邬淮清这儿,带了一个小行李箱,装着衣服和洗漱用品。
正在叠衣服时,忽然听到两声money的叫声,再一低头,money已经咬住了她的裤脚。
“邬玛尼,你跑完步了?”祝矜弯下腰揉了揉它的毛,然后视野里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再往上,是两条紧实有力的小腿。
祝矜没再抬头,只听他说:“你要走吗?”
“嗯,我收拾一下东西。”
她把散落的头发往耳后别了别,然后转过身继续收拾衣服。
见她要去盥洗室拿洗漱用品,邬淮清忽然跟着她一起进去。
祝矜刚抬起手碰到那些瓶子和化妆品时,手就被邬淮清按住。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邬淮清沉默了会儿,食指在她手背上点了点,然后开口:“我忽然想到,这些东西放在这儿也没什么关系。”
“嗯?”
“毕竟以后——”他顿了顿,“我们又不是一直在你家,偶尔换个地点也好。”
祝矜点了点头:“你说得挺对,毕竟新地点增添新鲜感,但是吧,你家床太硬了,我睡着不舒服。”
“我明天换张床。”他松开按着她的手。
祝矜没说话,继续把化妆品和自己带的其他东西放到袋子里。
到等台上清空,才说:“再说吧。”
邬淮清站在她身后,久久没说话。
要走的时候,她又和money玩了会儿。
给嘴里塞了两片面包,也没留下吃午饭,便开车去了金鱼胡同。
唐愈正在楼下的香奈儿里,见祝矜来了,问:“你有什么喜欢的吗?今天我要走了,买给你。”
祝矜在店里扫了一圈,摇摇头:“前两天刚逛了街,没的买。”
唐愈之前在澳洲的时候,看到两只特别漂亮的花瓶,想到祝矜喜欢那些精美的瓶瓶罐罐,于是本打算买给她赔礼道歉。
可要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卡被冻结了。
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送她什么东西,他心里还挺过意不去。
“行吧,那等我回了上海,再送你东西。”
祝矜纳闷:“你干嘛送我东西呀?”
“这不是说着给你赔礼道歉吗?”
祝矜笑了:“你忘了你还欠我一车子了吗?”
“那个不会忘的,回去我收拾收拾,就给你寄过来,再买点别的。”唐愈也笑,怎么说,他鸽了她都是不对的。
两个人走出去,祝矜还念着要吃冰激凌。
唐愈想到附近商场里正好有一家arabica,于是说:“你不是喜欢吃他家的咖啡味冰激凌吗,去那儿呗。”
祝矜打着伞。
唐愈这个精致boy怕晒黑,也跟着她凑进伞里,帮她打上,遮阳伞本来就不大,从后边看,两人跟挤在一起似的。
祝矜也是去了上海,才发现两座城市有多么不一样。
上海不仅大部分女孩子要比北京的女孩子更精致,平时工作出勤都要化妆以外,连男生都很精致。
以唐愈为代表,他们觉得护肤、遮阳这些事儿,直男做起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祝矜想到宁小轩他们,就是一堆糙老爷们,大家去海边玩,他们宁愿晒得蜕层皮,也懒得抹防晒霜。
也难为邬淮清还那么白。
休息日,这条街上人很多,年轻的姑娘们穿着热裤、短裙,撑着伞,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拿着奶茶。
咖啡店里拍着长长的队,轮到唐愈,一问,才知道这家店不卖冰激凌,只有三里屯那家有。
两人只好一人端了杯冰咖啡,不尽兴地走了出去。
唐愈看她不痛快的表情,笑着说:“就这么想吃这家?下午再去吃呗,咱先去酒店吃点中午饭吧。”
祝矜叹了口气:“本来也没多想吃,这不是正好你提起了他们家,谁知竟然还吃不到。”
唐愈笑得不行,想起这人大三时,有一次忽然很想吃一家很有名的老字号小笼包。
那家店离他们学校很远,关键是采取饥饿营销,每天限量供应,卖完就没了,那段时间在某红书上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