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羲泽揉了揉她的头发:“生什么气?不喜欢就好,他们家明争暗斗的,太复杂,三哥怕你受苦。”
祝矜“哦”了声,他家的事儿以前也听唐愈提起过,乱七八糟一团。
三个人坐在餐厅里,陈姨的手艺非常好,空气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祝矜率先说:“你们俩想吃什么随便哦,可是吃虾滑千万别让我看到,要偷偷吃哦。”
“好的。”祝羲泽笑着说。
话音刚落,只见邬淮清慢条斯理地从锅里捞出一个虾滑,放进碗里蘸了点麻酱,然后细细品尝着说道:“味道不错,很鲜。”
祝矜:“……”
祝羲泽:“……”
正无语,祝矜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唐愈,她不想接,她还有些生气,这段时间唐愈打过来的电话都没接,微信也没回。
“浓浓你电话响了,怎么不接?”祝羲泽问。
想到他刚刚盘问了自己一通,要是再不接,估计又要说一通。为示清白,祝矜按了接通,还特地把声音调大,然而,只听到一个哭天抢地的声音——
“浓浓,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哥错了,哥明白了,世上只有浓浓好,有浓的唐愈是块宝!”
“……”
邬淮清和祝羲泽同时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如炬。
第12章 暧昧 妖精在桌下为非作歹
唐愈跟机关枪似的,语速极快,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砰砰往外蹦,音调又极其富有感染力,悔恨、哀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灵堂哭丧呢。
别人不了解他,祝矜还能不了解他,s大戏剧社的扛把子,说哭能瞬间哭得比孟姜女哭长城还凄惨。
趁他喘息的间歇,她忍无可忍开口:“唐愈,你神经病呀。”
这本是一句正儿八经的骂人话,可由着祝矜口中说出,她特有的腔调连骂人时也轻轻软软跟撒娇似的——尤其是落入祝羲泽和邬淮清的耳朵里——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两人脸色不约而同沉了下去。
“浓浓,祝宝贝儿,祝老板,哥真错了,等哥回国以后,一定对你不离不弃,这次咱们怎么也要把公司搞起来。”
祝矜听到这儿,琢磨出几分不对劲。
她把音量调小,用手悄悄捂住听筒,不让对面两人听到,问:“到底什么情况,有话快说,不然我挂了。”
唐愈应了声,然后接着说:“祝老板,祝美女,祝富婆,哥今天就求你一件事儿。”
就知道他有事儿。
唐愈顿了顿,继续道:“借我点儿钱呗,买张回国的机票,我卡被我哥给冻了,现在在澳大利亚饥寒交迫,生不如死,祝美女要是能借我点儿钱,我一定天天祝你矜日快乐,不,是日日快乐。”
祝矜:“……”
不待他再说下去,她直接给挂了电话。
祝羲泽和邬淮清没听到唐愈后来说的话,只见她蹙着眉把电话挂了,心中肯定他俩这闹别扭还没好。
祝羲泽坐在她的对面,咳嗽了一声。
“干嘛?”祝矜抬头看他,没好气地问道。
“不解释下?”
“解释什么?”
“呦,出息了,我们家小六在外边受了气,就和她三哥撒。”
祝矜夹了一块脆豆腐吃,咽下去后,抬起头看向祝羲泽,“三哥,我没和你撒气。”
“那不说这个,就说你这个朋友,不是鸽了你去澳洲追前女友去了,怎么现在对你叫得这么亲热,又是宝贝儿又是不离不弃的?”
祝矜蹙眉道:“他神经病,不用理他。”
祝羲泽显然不信,说道:“原本以为他只是家庭复杂,现在看来,这个人人品也有问题,一会儿把那个破耳坠子还回去,想要什么样的三哥再给你买。”
祝矜听着他的唠叨,从小到大,祝羲泽在早恋这方面管她管得就严,明明也就比她大四岁,怎么这么能操心?
她“哦”了声:“随便,你一会儿走把那个耳坠子直接拿走都行,反正,也是傻子送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但对面两人还是听到了。
祝矜咬着苦苣,忽然感到小腿上传来肌肤相触的感觉。
邬淮清的小腿在桌下伸过来,贴着她的小腿,还不断摩擦着。
祝矜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和火气,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夹起一个虾滑,慢条斯理地吃着,边吃还一边看着她,似笑非笑。
祝矜往旁边坐了坐,把腿移到一边。
可耐不住他腿长,紧跟着又贴了上来,纠缠不休。
偏偏这人脸上还看不出一点痕迹。
祝矜忽然笑了,把筷子放到碗上,停下来。
祝羲泽还在想唐愈的事儿,因此仔细捕捉着她脸上的表情,看她这副模样,更加觉得她和唐愈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