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鳗鱼不行呀,成年后就去海里了,你过敏不能吃海鱼,想吃吃点儿清淡的,不然……”
祝矜忍受着祝羲泽的喋喋不休,抬起头,发现邬淮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模样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她立即瞪了他一眼。
“那你吃一个鳗鱼手握也吃不饱,刚阿姨说菌汤锅已经煮上了,赶紧回来再吃点儿,正好三哥也饿了。”
祝矜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就问:“你现在在哪儿呢?离我家远吗?”
“刚从公司出来。”
祝矜估摸着,他公司到安和公馆的距离,比自己现在在的地儿到家的距离要远,于是说:“那行,你过来吧,路上慢点儿。”
“好嘞,我这儿正好有一些你们女孩子爱吃的甜品,给你拿过去。”正想挂电话,祝羲泽又说,“也不知道邬淮清今天有时间没,好几天没见了,要不三哥给他打个电话,一起去吃吧。”
祝矜蹙眉:“为什么要叫他呀?”
“你过敏那次,人家也够讲义气的吧,你怎么着也得谢谢他一回。”
“再说吧,你现在叫他,他肯定不来。”
“也是。”祝羲泽顿了顿,“不过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然过两天,你自己肯定懒得请他吃饭,我还不知道你。”
说着,祝羲泽挂了电话。
三秒钟后,邬淮清的电话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你别答应他。”祝矜嘱咐。
“嗯。”他应。
“清儿,忙完没?”
“完了。”
“你吃晚饭没呢?”
“没。”
“那正好,一起去浓浓家吃吧,她那儿整了个锅,说想请你吃饭。”
邬淮清看着眼前的祝矜,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说道:“也行。”
祝矜嗦粉的手一顿。
“那好,她就在安和公馆住着,你知道在哪儿吧?到了在门口等我,你那车没证件不让进。”
“好。”
“邬淮清,你不讲武德!”祝矜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
“怎么了?”他笑得很坏,看着她,丝毫没有做错事情的愧疚。
“你不是说了不答应他吗?”
“哦,临时改变主意了。”他语气风轻云淡的。
祝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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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了安和公馆的大门口,祝矜见他还想往里开,说道:“你干嘛?我三哥不是让你在大门口等着吗?一会儿看到你的车进来了,怎么解释?”
邬淮清看了看时间:“这点儿他还到不了呢,我先把你送进去,再出来。”
祝矜:“……”
“不用这么麻烦了,停这儿,我自己走进去。”
见她一脸坚决,邬淮清于是作罢,把车停在路边,在她要打开车门的时候,终于把那个首饰盒子递给了她。
祝矜接过这个黑漆木质盒子,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下了车。
拿到手里,她才发现,这其实是个袖扣盒,上边还有cartier的标志,估计是邬淮清从家里随手拿的,来放她的耳环。
祝矜蹙了蹙眉,她的这对樱桃耳环虽然设计很巧妙,但不是什么大牌,价格不贵,而这个袖扣盒,她虽说没买过,但清楚至少也得五位数。
她有点烦,一会儿还得找机会再把盒子还给他,早知道刚刚就直接把那只耳环取出来了。
到了家,阿姨一看到她,笑着说:“汤锅煮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吃了。”
“辛苦您了,陈姨,剩下的我们自己弄就好了。”
“行,食材我都分好了。”
祝矜走过去一看,阿姨用的是鸳鸯锅,一边放着虾滑、羊肉这些食材,另一边只有绿油油的蔬菜。
得,她又被区别对待了。
这几天,祝羲泽来找她吃饭,说好听点儿是蹭饭,实际上,就是拿她这个病号当对照组,他大鱼大肉照样吃,故意眼馋她。
好在她今天已经嗦了碗粉,不怎么饿了。
祝矜坐在沙发上等那两个人来,打开电视放着,然后拿起刚放下的盒子,打开一看——
里边有一对樱桃耳坠。
两只。
乍看和她的那对很像,拿起来仔细一看,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