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胳膊,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施施然在他耳后吹了口气。
邬淮清眸色加重,不由分说扯过她的腰,把她按在门框上接吻。
他的力道很重,重得要把人揉进怀里,手中车钥匙的尖锐处,抵着她的皮肤。
潮湿的雨夜,两人拥吻。
然而,在他吻得沉醉时,祝矜忽然偏过头,踮起脚在他耳边轻飘飘说了一句:“我生理期。”
她感受到他动作一瞬间的停滞。
说完,她再次轻轻笑起来,笑得幸灾乐祸,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
邬淮清闻言不动声色,覆在她腰间的手,沿着上好的真丝睡裙就要向下探去,似乎在质疑她话中的真假。
祝矜立即变了脸色,骂了一句:“邬淮清,你有病呀,听不懂人话?炮友能不能有点儿炮友的自我修养?”
她骂人时也像是在撒娇,可素白的脸蛋上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带着明烈的怒意,让人无法忽视。
“砰——”的一声,祝矜猛地甩上了门。
第2章 回京 “俊男靓女,豪车美人,养眼呀。……
祝矜是临时决定回北京的。
六月末的上海,梅雨季节,熟透了的风卷着雨,老洋房里弥散着一股霉味。
计划了很久的一个创业项目,合伙人突然跑路,飞到澳洲去追前任女友,留下祝矜一个人数墙上的霉斑。
空调的风鼓噪噪地吹着,她喝完一个椰青,准备按照视频中所说,把壳敲开挖出椰肉炖椰子鸡。椰子的壳坚硬而顽固,凿了几下,也不见动静。
空气潮湿,墨绿色的吊带衫紧贴在薄背上,洇出一层细汗,银丝细带在雪白的肩头勒出红印,抬手挥刀,更是汗涔涔,燥热难耐。
也就是在刀挥到椰青上“咣咣”响的那几瞬,祝矜突然想到,回北京吧。
在这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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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祝矜关掉飞行模式。
最先蹦出的一条微信,是两个小时前姜希靓发来的:回来我给你做椰子鸡。
她笑笑,告诉希靓自己已经到了。
希靓不吃姜:今晚吃椰子鸡?
祝你矜日快乐:明天吧,今晚先回家,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祝矜回北京的消息,除了姜希靓,谁也没告诉。
因此,张澜女士上完课,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白日见鬼了。
“你怎么回来了?”
“上海天天下雨,难受,我就回来了。”祝矜说得轻松。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布吊带裙,头发在身后松松垮垮地扎了一个丸子,有几缕垂在脸侧,不施粉黛的脸也好看得过分。
有老师从走廊里经过,看到问:“张书记,这是你哪个学生,长得这么漂亮?”
“不是学生,我女儿。”
祝矜眉眼乖顺地和妈妈的同事打招呼。
那个老师很热情,先是夸祝矜基因好,然后又问了问她的学校,夸道:“s大也很好呀,不过那会儿怎么没来c大?”
c大就是张澜女士现在任职的学校,在国内和s大旗鼓相当,研究方向相近,经常被人拿出来比较。
张澜还没接受女儿考研没考住这个事实,怕再聊下去同事问起来,于是搪塞了两句,带着祝矜进了办公室。
祝矜倒是无所谓,随手把小行李箱往旁边一扔,坐到了沙发上。
“张书记,您什么时候下班呀,我饿了。”今天东航照常延误,她又不喜欢在飞机上吃东西,从机场到c大又是好一段距离,因此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对于女儿一下飞机直接来找自己的行为,张澜很是满意。
“一会儿学院还有一个会。”
“啊?现在不是暑假吗,您怎么还这么忙?”张书记不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吃的,祝矜只在她书架上发现了一盒白色的费列罗,上边还贴着祝福的贴纸,应该是学生送的。
她立刻拆开,往嘴里递了一颗。
不知是饿的原因还是因为许久不吃巧克力,当初觉得齁甜的东西,现在竟然感觉十分可口。
祝矜又拆了一颗。
“学校有暑假小学期,我负责了一门,还得请各大公司的人来讲课,又是毕业季,下个月才能闲一点儿,你要不先打个车回家,我让阿姨现在就给你准备饭,不然一会儿赶上堵车,更晚了。”
祝矜想了想,说:“我还是去找希靓吧,她那儿有现成的饭菜。”
张澜惦念着她本来就胃不好,好几个小时没吃饭受不了,想到希靓的餐厅离c大不是太远,于是点点头:“也行,晚上我开车帮你把箱子带回家。”
“好的,谢谢张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