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峥看了一眼江禹的侧脸。
“江总说的不错，可谁又知道他们想不想死呢?”
江禹面不改色：“死和活着有区别吗?”
他现在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活着。
顾峥笑了笑：“当然有，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在最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选择活下去?”
“纵使一无所有?”江禹问。
顾峥不知道江禹这话是什么意思，会想他之前审过的犯人，确实如此：“对。”
这就是人性。
以为自己活着，就可以得到天下最好的东西，所以总是在危险的时候出卖自己身边的人，到最后一无所有，仍然选择活着。
实际上，这种人跟死了的有什么区别?
“真可惜，我就办不到。”江禹笑着看了顾峥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无数的意思，甚至于顾峥看到之后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
他在思考江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办不到什么?
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选择活下去?
但是现在的江禹并不是一无所有，他家人建在，又有几个知心好友，本人还是s市商业界龙头老大，为什么要选择死亡?
江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只看得到表面的光鲜亮丽，谁又知道背地里他们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一抹光，他绞尽脑汁拿下s市的商业龙头，到结果呢?
楼觅下落不明。
收到消息的那一天，他真的很想直接从九十九楼的落地窗跳下去。
后来宋初及时赶到给他打了镇静剂。
再后来就遇见了糖糖。
顾峥看着江禹眼睛里面的光越来越暗淡，然后又变得光亮，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江总，似乎经历了很多。”顾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