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玉背白皙滑腻,比最上等宣纸还吃色,朵朵木芙蓉落于肤上,随着肌肤微微颤动,仿若活了过来。
也让赏画之人眸底染上一抹熏色。
当夜,摄政王再次踏入朝凤殿。
凤殊影进入寝室,瞧见小太后已沐浴完毕,披散在腰间的青丝微微打着卷。
他俯身在小太后湿润的青丝上轻轻一吻,语气中略有一丝不满:“殿下为何不等微臣回来就洗掉了?”
听到摄政王提及此事,刚刚伺候过太后沐浴更衣的星蝉和寒露二人面上一红,行过礼后便匆匆退下。
石中钰瞧见自己两位婢女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看向身边凤眼含笑的男子。
沐浴过后的美人退去铅华,更显姿色天然,含着嗔怨的水眸幽幽望过来,真当比剥皮剔骨利刃还断人神志。
再加上多日未曾触碰的娇软散发出淡淡幽香,如同摄魂的钩子,引得凤殊影忍不住朝小太后贴去,却如梦初醒般抽回身,深吸一口气后自言自语道:“不可,还未想到解决法子....”
好不易才将目光从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身上挪开,刚刚转身,却被温热柔软的小手拉住手指。
“爱卿这是要去哪?”石中钰疑惑问道。
眼前的“欢喜佛”甚是古怪,可是要洗心革面,重新皈依佛门?
想着今夜摄政王会来,她在沐浴后还特地换上了用夜明纱制成的肚兜。
夜明纱是南海快要绝种的银蚕吐丝绞制成的纱,银蚕终生只食用一种在午夜时会发光的萤火草,等到吐丝时,丝线也带着萤火草的特质,能够在黑暗的环境中发出淡淡幽光。
只是南海荧光草的数量本就少,银蚕每年吐出的丝线更是少的可怜,往往数年只能绞制手帕大小的夜明纱。
不知南海县主积攒了多久,终于扯出几块布料,做成了女子的肚兜,最后献给永宁帝。
可惜永宁帝还没来得及将这个价值连城的肚兜赏赐给爱妃享受,就被凤殊影一剑送去极乐。
上一世,内服务在清理库房珍宝时发现了这个宝贝,呈报上给摄政王,当时凤殊影还不晓得这个肚兜的奥妙,只当是个件金贵衣裳,顺手让许公公送去朝凤殿。
石中钰一开始也是将此肚兜当寻常小衣来穿,直到有一次起夜,恰逢宫人忘记换上新蜡,在黑夜中,她迷迷糊糊经过半丈高的鎏金铜镜前,被眼前光亮的艳景吓得钻回被窝,在暗骂凤贼无耻的同时又将此肚兜压入箱底。
想不到在这一世,她会命人去内服务库房内翻找出这件小衣,还主动穿在身上。
“微臣还有折子没有批完,今夜宿在书房,殿下早些安歇。”
轻轻拉开手指上缠绕的柔荑,凤殊影不敢去看身后摄人魂魄的女子。
小太后平日里瞧着性格温顺,事实上却是他见过最为固执的女子,听伺察来报,洪掌院在小太后软磨硬泡威胁下,偷偷给她开了一张避子汤的方子。
“呼。”
金漆绘凤宫烛突然被身后女子吹灭,寝室内陷入一片黑暗,黑夜之中,女子身上的馨香变得愈发浓郁。
小太后略带蛊惑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
“凤卿不瞧一眼哀家吗?”
凤殊影情不自禁转过头,却在看清身后女子后呼吸一滞,惊讶的双眸中反射出淡淡幽光。
女子肌肤在皎白幽光下仿若冰肌玉骨般晶莹剔透,就连皓腕间流动的血管都瞧得一清二楚。连带着欣赏此景的男子血脉喷张起来。
不仅烧眼更烧心!
凤殊影俯身将脱得清凉的小太后抱起,快步走到床躺上。
躺在丝滑的锦面上,石中钰羞涩闭上双眼,等待熟悉的薄唇主动贴附上来,却没想到迎来了张被面将自己从头到脚严实包裹起来。
“爱卿...这是做什么?”
退去灼目光晕的小太后在锦被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借着月光,疑惑地看向摄政王。
“明日微臣走后,殿下可会服下避子汤?”
石中钰知晓她向洪掌院寻药避子汤之事定会传到摄政王耳中,倒也不心虚,坦言道:“洪掌院说这位药方温和,也没有相克的食物,若是...哀家日后想要子嗣了,停药后稍作调理便可。”
听到小太后没心没肺的答话,凤殊影轻叹一声,俯身在她额上轻落下一吻,淡淡道:“微臣会想法子,殿下今夜早些安歇。”
等到摄政王走后,石中钰从被窝中起身,转头看向铜镜中熠熠生辉的女子,都觉得脸红心跳。
伸手摸摸额间留有男子余温的湿吻,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她的凤卿可真是个固执的傻子!
放榜当日,国子监门口围满了查看金榜的学子和亲眷,
有人对着金榜喜极而泣,沿街狂奔。亦有人在看结果后失魂落魄,当场晕厥。
离国子监不远处停有一辆简洁朴素的马车。
车厢中,吕夫人正焦急等待着。不知不觉中,手中的帕子已被揉捏得不成模样。
夫君和儿子这几日在府中若无其事,但凡她提及殿试之事,二人口吐之言倒是出奇地默契,都让她放宽心,无论高中不高中,都有解决的办法。
她怎能不心急!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恒之这不急不慌的性子,倒是和他父亲一个德行。
“夫人,夫人,少爷在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