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这人故作坚强的外表之下,淡然的悲伤。
她想要不然就趁着现在再往他的伤口处狠狠的扎上一刀。
毕竟只有自己足够的绝情,才可以断绝他对自己的想入非非。
亲自给李祁言倒了一杯茶地给她,然后双手托住下巴手肘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很久了,我想是时候告知于你了!”顾清浅轻轻的开口。
“你说!”旬安王刚刚短期的茶又赶紧放了下去。
顾清浅扫视了一圈屋中的下人,云嬷嬷见这情况,连忙带着所有的下人们都离开了。
人走光了,顾清浅这才轻轻的开口。
“其实我不叫顾小七!”
旬安王的心里异常的激动,他觉得自己的梦中情人终于舍得跟自己说实话了,自己终于可以跟救命恩人相认了,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
“我知道!”他说。
顾清浅就摇摇头:“你不知道,我其实叫唐七七,是冼州最大的富商唐家最小的女儿,只是我是最卑微的庶女,家母只是父亲当年的一个洗脚丫鬟,某个夜里被醉酒的父亲看错宠幸,于是才有了我。
母亲从有孕开始,便一直饱受煎熬,好不容易生下了我,没多久就被主母弄死了。
我一直都是跟着下人们在后院长大的,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依旧不能幸免于难,七岁的时候,我被主母打得奄奄一息扔在了冬日的冼州郊外的山路上,是当时去冼州寻找朋友的虞都城顾家七小姐救了我。
她们将只剩下一口气的我救活,大闹了唐家,逼迫虐待我的主母下跪给我道歉,让父亲起誓要好好的待我,甚至还让当时居住在冼州的老司南伯作保,护我平安康健的长大。
只是饶是这样,父亲还是将我送到了郊外的山涧里,搭了一间茅屋让我生活。
我说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说完,顾清浅看着李祁言,一动不动。
李祁言的眼里泛滥着悲伤,他很想要去抱一抱眼前的姑娘,他心疼她,无比的心疼,无比的疼。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方才能够镇定的开口:“我听明白了,我以后都会好好对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抓顾清浅的手。
却被顾清浅一巴掌拍得手背都红了。
“你可真是个呆子,我说了这么多,想要说的是,我当年根本就没有手段,也没有办法救助遇难的你,更加没有办法将你送去什么养猪山庄,就在你被顾七小姐救助的那段时间,我自己都还在养伤!
所以之前你以为是我忘记的话语,却是我根本就不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当初救你的人。
所以你不需要来找我报什么恩,你的恩人,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我,而是顾七小姐,我假冒的顾七小姐!”
顾清浅瞪着这人,怒目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悦。
李祁言的嘴角就抽搐了两下,然后他疯狂的摇头,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