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轩笑着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的眉头就蹙得更紧了。
她似乎找到了自己会附体的规律,上次的小哑巴,现在的唐七小姐,都是她和沈煜施恩过的人。
若不是沈煜,小哑巴早就死了,若不是自己唐七小姐也早就死了。
顾清浅轻轻的点头,心里什么话语都没有。
她沈默了,安静了,黎文轩却因为太过激动和开心,开始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起来。
从冼州救下唐七小姐,到大闹唐府,然后在城外救下一个来自睿国的小叫花,将小叫花带到了一个养猪的山庄里,还欺骗人小叫花自己是唐家的七小姐......
顾清浅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有些震惊于这些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的事情,想到那旬安王的生平事迹,以及时间的吻合,她突然就一拍脑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忍不住的叹气。
“你这是怎么了?”黎文轩不明白这一会儿她的情绪变化竟如此激动曲折,也就关心的问了问。
顾清浅就摇摇头,暂时什么话语都说不出来。
她猜测到自己小时候救下的人或许就是那旬安王,因为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经说过一番那日那旬安王对自己所说的爱人理论。
那些话语是那个阶段她刚刚在黎文轩写出来的话本上所看到的,几乎是照着话本念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更不可能像那人一样谨记怎么久。
“唉!孽缘啊!”许久之后,她忍不住的这般叹气。
黎文轩就不解的看向了她:“什么孽缘?”
顾清浅还是摇头:“不是说你,是说那小叫花子,他好像就是如今睿国的旬安王,也就是将我从冼州带到睿国都城的人!”
“什么?”黎文轩顿时就不淡定了,他从凳子上弹起,一脸的愤怒。
“原来你是被人强行带过来的啊!”他心里似乎有一团火正在燃烧。
顾清浅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她一开始还以为这人的注意力会放在小叫花就是旬安王的身上。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老板说你平素时常会带着一位丫鬟过来听书,那人不会是负责监视你的吧?不行不行,我要带着你离开,我们不可以继续待在这里了!”黎文轩紧张的想要去抓顾清浅的手。
顾清浅就笑着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他轻轻的开口:“坐下,规矩一点,不要激动!”
黎文轩心里不满,可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一双眼睛看着顾清浅,好半天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或许我暂时还走不了,虽然我不喜欢那个旬安王,可既然小时候我曾救过他,便也不希望这一次他死在夺嫡之争上,我占据的这具身体也不知道还可以活多久,但既然承蒙他将我带来了,那么我便多少想要帮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