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宗主画轩也不例外。
曲岚越默默擦了把汗，悄悄地与楚清歌咬耳朵：“师姐啊，你知道这座雕像纪念的是谁吗？为什么不把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等五官都一起雕刻上去呢？”
楚清歌回答：“因为这是仁华界的守护者。之所以没有把五官给雕刻上去是因为仁华界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守护者长什么样子。”
曲岚越立刻就想到了妖华界的守护者绿岫。
不知道君玖前辈有没有去看绿岫呢，绿岫那么爱说话，要是没有人和她聊天她肯定会寂寞死的。
“我去寻你时未曾在妖域中心看到妖华界守护者的雕像，看来妖王盛羽做了许多历代没做过的事情。”楚清歌接着说道。
楚清歌观察入微令曲岚越心下佩服，她当时都没注意，只顾着见到师姐开心去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看其他地方。
第50章 第50章
等到悠哉悠哉走在前头的画轩转身瞧两位师侄在做什么时，才发现她们俩头挨着头在窃窃私语，目光还不时朝那尊雕像看去，画轩立刻就从曲岚越的眼神中感知到她的想法：“岚越小师侄对仁华界的守护者很感兴趣？”
“啊？”曲岚越呆愕抬头，“也不是很感兴趣，我就是在想仁华界这么大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守护者的真容吗？”
连绿岫都耐不住寂寞把幼年时期妖华界的妖王养在身边，而仁华界的守护者居然这么神秘，连长什么样子都不被自己的子民所知晓。这要把自己包裹的多么严实，君玖前辈可还露出了优美弧度的下巴啊。
画轩笑而不语。
楚清歌眸光远眺：“或许是她恪守使命牢牢看护着仁华界的命脉，根本没有想过与凡人生活在一起吧。”她的口吻像是与守护者很熟悉，似乎很笃定自己说得便是守护者的想法。
曲岚越狐疑地盯着她，口中却道：“莫非师姐你曾见过守护者？那她的容貌是不是也是世间少有的美？”若是不然，怎么如此清楚守护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得？
“我曾有幸见过几面，不过是因为我误入了她的结界。”楚清歌停顿了一秒，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她还记得那女子一头长发坠地捧着书卷无欲无求地望着不速之客的自己，紫罗兰色的眸子颜色淡淡，似乎天下万物都不曾放在心底。楚清歌因为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她人领地颇为失礼，只朝她歉意颌首便快速离开了，全程都没有听到那位女子的声音。不过现在想来，那位守护者大人的容貌确实是非寻常人等能够雕刻出来的。
“那要是照师姐这么说，守护者如果是宅属性的话那仁华界还真的没有人见过她的长相。不，不可能。”曲岚越心想，要是真的没有人见过守护者大人那怎么会有人知道守护者的性别是女子？这根本就说不通，“既然有人雕刻出来那么就一定有人见过守护者大人。嗯……其实我觉得吧，说不定雕刻这尊守护者的工匠曾见过守护者，然后ta觉得自己手艺不精，雕刻不出守护者十分之一的美呢。”
“什么十分之一的美，小姑娘你是外来人吧，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在曲岚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众人身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现身人前。她看上去要有七八十岁高龄了，但是精神头看上去很好。她把挎着的菜篮子交给身旁年纪轻些的女子后独自走了过来，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城池正中央的守护者雕像，转过头来面对画轩等人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画大侠。”老婆婆首先和蔼地冲画轩打了招呼，听到画轩的回答后又看向面色略带迷茫的曲岚越。
“我们的皇帝陛下在三天前就驾崩了，他是因为保护我们而死的。姑娘很惊讶吧，堂堂一国之尊居然会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平民而死去，这在历代国君中还是头一遭。”老婆婆的语气里满含敬重，就连眼眶都湿润了。
“姑娘肯定在想，明明你们说得是守护者为何老婆子会提起皇帝陛下。”老婆婆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把眼泪，神色渐渐变得愤怒：“连皇帝陛下都可以为了他的子民与敌军苦苦奋战，那么我们世代供奉的守护者大人为什么没有回应我们的诉求？为什么没有指引我们去往充满光明和希望的道路？为什么她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凡人失去故乡、失去亲人甚至失去生命！”
“那是因为她被妖……”曲岚越清楚记得楚清歌曾告诉过她自己的猜测，仁华界被妖华界逼成如此地步还不见守护者出手相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妖王盛羽用阴谋诡计困住了她。
楚清歌出手按住了曲岚越的手，摇头让她安静下来。因为这个时候她就算怎么解释，悲怒交加的老婆婆都听不进心里去。
“我们的陛下离开了我们，朝堂上的文官武将也都死的七七八八了。我们面对侵略家园的坏人只能一退再退，最后只能躲在陛下的皇城里，可能下一秒这座城池里的生命就被妖魔们屠戮殆尽了。可是直到现在，守护者大人也没有出现。”老婆婆的脸上浮现出了恨意，可语气却慢慢平静下来，“姑娘你说，这样的守护者大人还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