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天的话题也总是绕不开迟念,毕竟于文泉带着迟念出现在主会场的时候惊掉了一地眼球。
不清楚状况的小辈们,还以为今年年会董事长一改老派作风,请明星过来暖场。
仔细一打量,怎么感觉俩人长得有些相似。
然后就是一个惊天消息,于文泉新年讲话第一句,轻描淡写地宣布:“今天想把我女儿介绍给大家,静姝上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迟念穿着一件剪裁干净利落的小黑裙,是d家引以为傲的经典款式翻新之作。
小黑裙这种存在,十分考验款式剪裁和布料,因为简单所以不容易出错,同样也因为简单,所以考验穿着它的人。
迟念是忠实追随者,她衣柜里不同款式,不同牌子的小黑裙有二十多件,甚至有二十年前的旧款,那是迟立穿过的,现在穿出来也丝毫不落伍。
衣服简单就要靠别的东西来增色,比如首饰和鞋子。
今年流行华丽水钻风,来年会的很多女宾客都有此类元素打扮,上了年纪的低调一点,钻石胸针,手包或者是项链。
年轻女孩子就无所顾忌了,趁着年轻,自然要多张扬。
于文泉送迟念礼物向来精心,不是看着什么好就送什么。
他给迟念拍下来的新年礼物来自一位过世的美国女富豪。
一整套钻石首饰,最出名的就是迟念随便带出来给邱宾白看的项链。
同套还有制作成流苏状的耳饰和胸针。
时尚是个圈,几十年前流行的东西,如今又流行起来。
迟念舍弃了项链和胸针,只带钻石流苏耳饰。
男客只会觉得迟念打扮的好看,女客则会关注于迟念的打扮到底怎么样。
越简单就越不简单,因为年纪的缘故,迟念虽然也把头发盘起,却没有梳成贵妇人式的高髻,而是把耳侧的头发辫起来盘做皇冠状绕脑后一圈。
这样就露出了漂亮的后颈,也把那副闪耀无比耳饰凸现得淋漓尽致。
手上戴了腕表做装饰,却是朴实无华的样子,玩表的行家仔细端详方能看出来历。
黑裙黑鞋,一只银色手包,别无他物。
看了人才能察觉其中用到的功夫,不知道多少太太小姐看了迟念打扮在心里暗暗起了心思,好像衣柜里缺了条裙子,首饰盒里少了一对耳坠。
于菀柔今天穿得也很漂亮,她为了今天计划了整整半个月,送到家里新品名录不知翻了多少遍,才定下来的打扮,就算赢不了迟念,也要打个平手吧,可还是被迟念一招少即是多给ko掉了。
心里难受得要命,迟念就是她17年人生里遭遇到的最大挑战。
爸爸宠她又怎么样,爸爸更宠迟念。
于文泉随身钱包里放着的是他和迟念的合照,照片上的迟念没现在这么漂亮,可是比现在长得更像他。
人大多喜欢跟自己长得像孩子,于文泉也不例外。
常常一起玩的小姐妹凑在于菀柔身边,哪壶不开提哪壶,叽叽喳喳嘴里全是迟念。
“菀菀,原来迟念是你姐姐啊,九月份我去巴黎看秀,她就坐我前面。”
“还以为于叔叔拍那套首饰是要送阿姨,原来是给了迟念。”
“什么首饰?你怎么知道的?”
“迟念带着的那副耳坠是一套首饰里的,我爸跟于叔叔前天一起在公海上参加一个拍卖会,于叔叔叫人拍下来,我爸给我妈也拍了一套。”
“那她耳朵上是真钻石?”
“当然是真的,戴施华洛世奇水晶多掉份啊。”
“可这也太奢了吧。”
众人一时无语,她们家里不可能缺钱,但是乱花钱也有限度。
男孩子买辆跑车是大玩具,女孩子不缺珠宝,可价值高昂的顶级珠宝也不是敢随便买的,那是她们妈妈辈才玩的东西。
奢什么奢,于菀柔瞧不上这些人,这种礼物迟念每年都有,她十八岁以后也会有,于文泉坚持女孩子要富养,他的“富养”,常人难以想象。
众人无语之际,曾怀瑾悠悠然端着杯酒道:“首饰不算什么,于小姐手上的表比首饰有来头。”
他说于小姐,姑娘们都得反应一下才能把迟念和于静姝这个名字对上号。
“怎么说?”有人好奇发问。
“不是有多值钱,那表是于叔叔以前带的,现在给了于小姐。”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是我爸送于叔叔的结婚礼物。”
于菀柔脸更黑了,那只表她当然认得,一只老款欧米茄,她爸带了很多年,是上一次婚姻的证明。
“你怎么不跟上去凑热闹?”有人试图岔开话题,问曾怀瑾道。
“今晚谁都没戏,越积极的于小姐估计越瞧不上。”
“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