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
“云默笙，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所以怎么可能眼里心里全是你？”
云默笙看着苏清荷，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呆呆的看着，很快便大笑起来。
“你分明都要死了，分明只要说一句谎话就能活下来，这都不愿意？对于你来说，说谎比死还要痛苦吗？”
云默笙的眼眸里满是绝望。他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到了现在的地步。
很明显，苏清荷是厌恶他的，恨不得他马上就能死掉。
最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苏清荷那疏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陌生人。
这种落差云默笙受不了。
他不自觉的想起以前，他和郑渚仪还有苏清荷三个人出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几个人的关系还不错，他虽然嫉妒郑渚仪，但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所以心态很好。
那是苏清荷和他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
那段日子里，苏清荷从来都对他没有防备，甚至还会笑盈盈的和他聊天，也会无奈的骂他。
这种生活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想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
但是很可惜，他们回去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动了这个心思。只是理智一直在压制他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不可以的。
后来他们的关系也都不错，他可以随意出入苏清荷的寝宫，可以和她聊天，甚至还能谈论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事情的改变，从他辞官开始。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希望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冒出各种疯狂的念头。
所以他辞官了。毕竟身为丞相，是不能绑架当朝公主的，这会让西灵国蒙羞。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辞官，然后开始秘密地筹划这次行动。
他每次想起苏清荷，都会忍不住的兴奋。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笑。但是他控制不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看着如今满脸虚弱憎恶的苏清荷，那一瞬间，他微微的恍惚了一下，眼眸里的恨意和脸上的狰狞逐渐缓和。
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了。
“我……”
云默笙刚要说话，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砸门声。
是郑渚仪他们都赶到了。
熟悉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苏清荷终于又打起几分精神。
云默笙看着苏清荷的样子，最后一丝的希望，被彻底浇灭。
“清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云默笙的声音很平静。
他手里的火把在安静的燃烧，映红了他的脸。
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眸子里，夹杂着苏清荷看不懂的情绪。
“说你爱我，只要说一次就好。”
他的语气几乎变成了哀求，低声下气。
苏清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他。
她不爱他，永远都不可能！
她紧紧的闭着嘴，看着云默笙自导自演，看着他痛苦。不知道为什么，苏清荷如今一点不忍心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