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浅浅下胃的几口酒,倒是被沉策的这些话激的所剩无几,也渐渐清明了些。
“疯子!”沅芷默默想。
沅芷翻身上了马,饮了一口酒,酒瓶冲着沉策,畅快的笑着。
“陛下何不亲自试试?”
改了称呼?还真是只装腔作势的小猫。
一片贫瘠荒芜的土地上,沅芷伸手邀请着沉策,那笑半真半假,但是却让沉策没有忘记过。
……
远离尘鞅。
京城的莺歌燕舞,丝竹弦乐却不及此时的马蹄声。
京城的权贵剑戟森森,低眉折腰,只是为了那一点点的贪欲,他们厮杀着,甚至是把人命当作是垫脚石,至高无上的皇权才是他们每个人最终的目标。
有时,沉策也会很孤独吧?
活在宫墙之内,面临数不清的繁文礼节,他需要做的是小心谨慎,每一步都是未知的悬崖,猜对了就是能走的路,猜不对就是神坛跌落。世人爱神,敬仰神,却偏偏觊觎神,他们最爱的就是践踏着他们供养的神……
看着快要追上的沉策,沅芷心里存了坏。
虽然酒醒了不少,但是酒激发出来的劣根性还是没有隐藏出来。唯一的孩子却是女孩,沅芷明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撑起沅家。从小的功课她样样都做好,京城里的礼节,禁锢的她喘不过气。
从袖套处掏出了暗针,沅芷毫不犹豫的扎在了自己的马匹上。
马儿嘶哑乱叫,突然发了疯!
“陛下看来是要输了。”
沅芷紧抓着缰绳,控制住癫狂的马儿,回头笑了笑。
女儿家的意气风发配着红衣,格外迷人。
沅芷趁着马儿发疯,寻找着力点,用力牵扯着缰绳,马儿被安抚下来,却因为疼痛快速的跑着。
胜负已分!
……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一片青草之处,应当是边境的关口了,与那片荒芜之处太过于不同,青芜遍地,随着微风一点点的波动,荡起一层涟漪。
两人席地而坐,肆意狂奔的快感充斥着胸膛,难得一刻。
沅芷回溯着过去。
一高一矮的个子坐在板凳上,一起练功之后,都是汗津津的,争着躲在凉亭避暑,分着孟娘娘做的梨花糕,那时的沉策是太阳般的存在着。
自先皇病重卧床,父亲代替先皇执政之时,一切便物是人非了……
沅芷拿着酒瓶又小酌了几口。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李相。”
“不处理。”
沉策噙着笑,双眼看着天边的月亮,“天一亮,它自动就没了。”
月光那么柔和,铺陈在沉策身上却显得残酷,他喝了很多,人又生的极好,醉玉颓山最不为过。
……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情,等两人反应过来之时,沅芷正躺在沉策的衣物之上,被压沉的亲吻,喘不过气来。
人人都劝慰别人,人人都放不过自己。
酒醉时才敢彼此盼望,都只是沤珠槿艳,终会酒酽春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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