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那只萤火虫,又看了眼白衣老奶奶。
白衣老奶奶看了看死神,然后右手一挥,月灵树树干中间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大群萤火虫围绕着马车上的木棺,跟着白衣老奶奶慢慢的走着。就在白衣老奶奶踏上三途川的瞬间,其中一只萤火虫就离开了木棺,然后缓慢的朝圆月客栈的方向飞去。
“从我带路的黄泉路上折回,熬了这么久了...”白衣老奶奶看了看消失了画面的树干,又看着月灵树上的那只萤火虫,笑着又说道,“现在你也该...走了。”
死神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画面,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那只依旧围绕着月灵树飞舞的,尾部散发着强烈光芒的萤火虫。
紧接着,白衣老奶奶再次右手一挥,月灵树树干中间又再次出现了一个画面。
艳阳高照,在一条长长的大路上,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骑着一匹马追着前面一个骑着马的女人,等追逐了许久之后。两匹马并排跑着了,男人就朝女人奋起一跃,拉着女人一起摔下了马。之后,男人用长剑挑开了女人的面巾,看到了女人的脸,顿时就看呆了。
画面一转。
在一间不是很亮的茅草屋里,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激烈打斗着。在男人的脸上被女人用匕首划了一条小伤口之后,他也抓住了那个女人握着匕首的手。女人看到男人的脸之后,顿时就愣住了。
画面又一转。
在一个深夜的湖边,一个穿着轻盔甲的男人握着一个女人的手,女人诧异的看着男人,男人握着她的手教她在地上写了满月二字。女人看着认真写字的男人,嘴角顿时就微微上扬了。
画面再次一转。
在一个阴天,一个穿着轻盔甲的男人握着一个发钗,站在湖边,发钗的顶端是特制的,半圈花一样的小银片包裹着一个鼓一样的圆形银饰,那个鼓的表面贴着一把弯弯的长剑,组成了一个?的标记。那个男人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抚摸着银饰发钗。
画面再次一转。
在一个深夜的刑场上,一个穿着平民布衣的男人被吊着,微笑着看着刑场前跪着的一个大声哭泣并挣扎的女人。
随后,刑场前方的城楼上,一个衣着华丽,面带笑容的女人和一个穿着轻盔甲,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出来,城楼上的女人开心的看着刑场下方那个跪着的女人。
穿着轻盔甲的男人看了看被吊着的男人,又看了看刑场下方那个跪着的女人。顿时就想起了一句话‘你来当叛徒吧,那么...满月就能活命。’然后难过的低下头,愤怒的握着手里那个?的标记的发钗,手上顿时就流出了鲜血。
刑场下方那个跪着的女人抬起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和穿着轻盔甲的男人之后,双眼睁大生气的看着他们两人。
死神看到突然出现的那些画面,然后震惊的一个个看着,等画面消失之后,他依旧惊讶的张大着嘴巴。
“您当初叫我不要收他的灵魂,所以就放过了他。但是,没想到那个人类的灵魂变成一点小光,熬到了现在。也真的是够惊奇的。”死神看完刚刚的画面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那只依旧围绕着月灵树飞舞的,尾部散发着强烈光芒的萤火虫,神色复杂的喃喃自语道。
“是自己给自己的诅咒...”白衣老奶奶神色复杂的嘀咕道,然后顿了顿,又奇怪的笑着说道,“也可以说是他给他的诅咒...哈...当初也真的是很难想到啊。因为他最后跟满月有约定,所以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