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音宫,南迟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响。
“公主呢?”犀利的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奴婢不,不知。”阿吉尔战战兢兢,将头埋得更深。
“那苏图,你说!”南迟王转身负手,望向远处。
“回大王,奴婢确实不知。”那苏图从容回话。
“哼,你以为能帮她瞒多久?”南迟王冷哼,“寡人早吩咐过不许她去战场,你们胆敢帮她骗寡人?看来,是上次教训得不够!”
“大王恕罪,恕罪。公主,公主只是……”阿吉尔低头回道。
“阿吉尔!”那苏图轻喝,及时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踌躇片刻,她抬头勇敢开口:“大王,如今我南迟与夏昭大战在即,大王子远在都沙国。公主此次前去夏昭,完全是为了帮英达将军。她是公主,替大王分忧,为南迟出力,有些事她必须要做!”
“这是公主说的?”不悦地皱起眉头,南迟王看向面不改色的侍女。
那苏图毫不逃避大王的视线,沉着地回道:“是。”
今日为塔拜将军送行,嘉穆因身体不适未到场。南迟王就觉奇怪,以她的性子,就算病得再厉害,又怎么会缺席?
果然,这丫头——
目光投向窗外,顿了顿,南迟王长叹道:“也罢,随她去吧!”他向跪着的两人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只愿,寡人是多虑。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南迟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阳光和煦,温暖明媚,令人期待神往。
南迟军,挺胸阔步,跟随着他们的将军与公主,向谷州进发。
“咳,咳,咳……”
身后的马车中,传来一阵咳嗽声。
嘉穆听着不由轻折秀眉,她侧身问向英达:“泽青的病,还没好?”
“没有。”摇摇头,英达眼中闪过无奈:“这病,难治根。”
虽与这个很少露面的泽青并无太多交情,嘉穆却甚是为他担忧:“行军打仗,这样折腾人的事,他撑得住?”
“他,一定可以。”目光坚定,英达抬头看向前方。
希望这场,不会打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