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日,没有再去处理绸庄事务,花昊彦留在别院,教莫希如何控制力道,调整内息。
虽有他这样的名师,不过徒弟着实不怎么样。在拍坏十三张桌子,踢烂二十把椅子之后,总算能和他对上十招。不过这其中,莫希有没有耍赖,花昊彦有没有放水就无从得知了。
两天,她却想了很多,她以为她已经不在乎。
然今天,有人就要嫁进宁王府。那些对自己的说服,原来如此苍白无力,到头来,不过是可悲可笑的自欺其人!手抚上胸口,却感觉不到跳动,心呢,去了哪里?
恍惚间,推出去的掌叫人格下,一只修长的手,再次掐上她的脖颈。
“杨莫希,若是本少也出神,恐怕你已经死过很多次。”
眸中的慌乱沉重,转瞬即逝。莫希将脸扬高,笑得无比灿烂:“花昊彦,我们喝酒去吧!”
是谁说,酒韵味内蕴,醇厚浓烈?
醉茗轩的竹叶青,入喉辛辣呛人,连鼻子都发酸。抑回眼中的泪意,却感觉有液体流向心底,咸咸的,那滋味叫苦涩。
委屈吗,愤怒吗,又是何必!其实,他已与你无关,早已无关。为什么不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祝福他?
唇角扬着美丽的弧度,又是开怀一笑。豪迈地举杯喝完,莫希又为自己倒满:“花昊彦,你赶紧喝啊,今天我买单!”
墨眉淡蹙,凤眸轻闪,花昊彦沉默地喝完酒,也为自己添上一杯。
“你,好样的!我干了!”仰头一饮而尽,莫希抹抹嘴,语气轻嘲,“我是个俗人,花昊彦,我就是天底下最俗的人,呵呵,烂俗!”
因酒,双颊嫣红,莫希提壶倒酒,却不见半滴。她奋力地摇着酒壶:“奇怪,怎么倒不出来?!”
无奈地扫过桌上七倒八歪的酒壶,某人不禁对她的酒量摇头:“你醉了。”
“啪”!
很没气质地将手中的酒壶丢在桌上,莫希两手撑住桌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谁说……呃,我醉了?!”她捂住嘴,打了个嗝,酒香从喉中溢出,“我没醉,就是腿有点发软。”
迷蒙着醉眼,她踢开凳子,朝门走。脚步虚浮,吐字却不含糊:“上酒,真慢!”
“杨莫希,你去哪?!”一把扯回要跨门而去的女子。
“去哪?”她蹙眉认真地想了片刻,前言不搭后语,“你问我,我要问谁?”
眯眸,花昊彦拿过手边的酒坛子,在她眼前晃晃。
“酒?我要!”眸晶亮,莫希抢上前,伸手就要夺酒坛子。
身子一斜,他轻巧地避过某人的爪子,扬扬俊眉:“我们猜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