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的酒量不好不差。她原本是不会喝酒的,后来因为家里突生事故,她无法排解心中的郁结,晚上彻夜睡不着才喝上了。
郑雪婷记得有一次她喝过了,白的红的掺杂着喝,那是宋时宜喝得最狠的一次。她的脸上爬满眼泪,像是被被锁笼困住的森林小兽一般发出呜咽,像在求救又像是控诉。她一边哭一边因为烧灼的胃而呕吐,原本漂亮的人儿像是玉器一样裂为碎片。
那个时候他们都不过十七八岁,郑雪婷一路安安稳稳地长大,她只知道在宋时宜难过的时候陪在身边,却没有任何将她带离那个泥沼的能力。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好在,那些日子终于过去了。
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去之后,宋时宜有几年的时间精神恍恍惚惚,这几年才渐渐恢复过来。后来也试着找过工作,但是她只有高中学历,也找不到正经的工作,后来,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起开了这家便利店。
所以宋时宜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再看到她仰头喝酒的时候,郑雪婷还小小惊诧了一下:“哟,怎么还喝上了?”
宋时宜歪头:“一起?”
两人一起坐在便利店门口的长凳上喝酒,郑雪婷去店里拿了一包蒜蓉花生,就着啤酒喝,舒服。
郑雪婷剥了一颗花生,朝空中掷起,试着张开嘴巴去接,结果落在脸颊上,郑雪婷脸颊一抽,十分不服气,宋时宜瞧着她这一番操作猛如虎,仔细一看二百五的架势,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算了吧你!”
郑雪婷“哼”一声老老实实把花生放进嘴里,装作不经意问道:“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宋时宜侧过眼睛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原因,想喝就喝喽。”
郑雪婷:“我信你个鬼。”
宋时宜:“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一些人。”
郑雪婷:“谁?”
宋时宜怎么可能说,跟个闷葫芦一样闭嘴喝酒。
郑雪婷缠了过来,像只考拉一样抱在她身上:“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挠胳肢窝了!”
宋时宜怕痒,连忙求饶:“别,别,我说,我说,你赶紧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