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海亚蛮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陷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幸好回来后,奶奶已经躺下睡了,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其实男女间的那点事,她看得很多,但从来没有这般感受过疯狂与快乐,那种会流泪的快乐,沉寂多年的心湖,被皇甫曜羽轻轻的激起千层涟漪,不知不觉间已融了那沉厚的冰封。
独属他的那种紫罗兰气息,萦绕梦营,象潺潺涓流的溪水,又象绽放于子夜的罂粟花,而她象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紧拥着被/褥,酣然入梦,仿佛那是他。
双颊绯红得如桃花般,唇畔漾开午夜睡莲的醉笑,定然在梦里也做着一场美梦吧。
沉在醉梦般的爱情中的她,浑然不觉她的心里,曾经爱的那个人的模样和一切,都已模糊不清了,仿佛历史已隔得太远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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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亚蛮很少穿裙子,其实是她会穿裙子,也只限于在酒庄,清早的洗了个舒服澡,换了身鹅黄色的短运动服和白色运动鞋,随意的拿吹风机胡乱的吹了几下,让它至半干的状态,就出了房间。
“小姐,老夫人已经走了,临走还交代了,要小姐陪羽少爷在这多留几日。”庄园李伯一见轻快如小兔子的海亚蛮,想必是忘了昨晚的不愉快,可是老夫人还是尽快的交代好。
海亚蛮的小脸瞬时由晴转阴,重重的将自己摔在椅子上,嘟起很不高兴的小嘴,或许是因奶奶还是要自己陪那个家伙,或许是为了奶奶的不告而别,可她都习惯了。
海亚蛮愤恨的插起盘子里的面包,望着对面还没动的食物,低头凝眸,装作不以为然的问“那个家伙,还没有起来吗?”
“是说我吗?”
海亚蛮愕然的回头,只见皇甫曜羽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额前湿嗒嗒的碎发,大汗淋淋的,象是刚从外面晨跑回来的,有点阳光的气息,他兀自洒脱的坐到她对面,很优雅的端起牛奶汩汩穿下肚肠。
皇甫曜羽眼角余光,将她那几乎痴傻神情,悉数纳入眼底,他得意极了,就是说嘛,没有女人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他优雅的将面包送进嘴里,嚼了嚼,望着一脸花痴的她,勾起邪魅的唇角,他云淡风清的调侃着“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心有灵犀啊,不过,看你的样子是刚睡醒。”
海亚蛮一怵,被他的话慌忙拉回了思绪,幸好没有被他看见,阳光下俊朗的他,浑身散发着不羁的随性,刚刚晨跑回来的他,带着阳光和朝露的气息,有生命的迷人味道,不禁让她发愣,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