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毅顿了两秒,才道:“慕槿,其实我找你有事,想和你谈谈案子的事,我送你去医院吧,咱们路上说!”
如此,叶慕槿还能说什么?
“那、那就谢谢了!”
于是,叶慕槿上了宫毅的车子。
穷人与富人的差距,从代步工具就能很好的区分出来,叶慕槿不知道宫毅的车子是什么牌子的,但,单从发动机的启动,就能知道,这和她开的公交车是天与地的差别。
为了避免尴尬和冷场,出了停车场,宫毅就率先问道:“你和少唐谈过了吗?”
“嗯!”叶慕槿淡淡地点了个头。
“他、他怎么说?”语气有几分急迫。
“他……”叶慕槿低头搅弄腿上的双肩包的带子,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说他需要时间考虑,过几天再答复我!”
“哦”宫毅点头,表示了然,“那……如果他不同意,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离婚!”前一秒还死气沉沉的颓废模样,此刻已是全副武装,“宫毅,我一定要离婚,如果他不同意,我该怎么办?”
宫毅侧头,看着叶慕槿一脸急切的样子,好言安抚:“你先别急,他不是还没拒绝吗,放心,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会帮你的,你会离婚的,我一定会帮你离婚的!”
叶慕槿苦笑,一头靠在座椅上,“你知道吗,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不会同意离婚!”
“宫毅,宫家和展家是世家,你和展少唐熟吗,他是怎么病的,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们的婚姻不应该都是由父母做主的吗?”
就像宫毅和丁当,尽管二人并不来电,但依然阻止不了父母错点鸳鸯的决定。
展少唐是怎么病的?
宫毅眼神闪烁,不去看叶慕槿,“我小学毕业就去了首都,没过两年,少唐也去了美国,所以我并不清楚!”
其实,他清楚,非常之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时,展家在政坛锋芒毕露,展少唐和展少康上的是私立小学,并没有和他在同一所贵族学校。
后来,意外发生,展少唐被送回展家,哭着喊着要弟弟,几度失控发狂。
为了安抚展少唐,父亲让年仅八岁的他与展少唐独处了两天三夜,那两天三夜,他永生难忘。
他左手习惯戴表链很宽的手表,因为在表链之下,覆盖一排丑陋的牙齿印,是被展少唐咬的。
“原来你和他也不熟!”叶慕槿说不出的失落。
“慕槿,你要相信我!”
“我……”叶慕槿看着宫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相信你!”
心里装着事,叶慕槿总是无意识的走神,以至于她根本不记得都和宫毅聊过什么。
来到凤城医院,宫毅想把车子开进停车场,叶慕槿猛地坐直身体,如惊弓之鸟一般开口:“你要去医院吗,你有什么事吗?”
宫毅勾了勾嘴角,回答得再自然不过:“我想去拜访一下你爷爷!”
“别去,求你,别去!”叶慕槿哀求。
“为……”宫毅想问为什么,但在看到叶慕槿痛苦的表情时,及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