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是随扈,随扈懂吗?”
姜含摆手,扭头往房里走,世家公子好男风,但都是风流的人,忠心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但暗一这自荐枕席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姜含觉着自己就像这进出房间一样,是个来回折腾的命。
看着跟着进来的暗一,姜含搓了搓手指:
“之前突然毒发我也有些慌,语气重了点,你别多想。”
“主子……”
“你若怨我,我自是认了的,”姜含打断暗一的话,拉他坐下。
暗一下意识又要说“不敢”,却忽而想起方才拉他他却不起时,面前这人松手垂下眼帘的模样。
真正跟着面前这人到现在为止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可他现在最怕姜含的,除了在屏风后面那种不气不恼却冷漠无温的模样外,就是他松手垂眸敛笑的模样。
暗一乖乖地坐下,乖乖地接过姜含递来的茶。
姜含这才坐下,对着暗一道:
“我这个丞相当得有些太过如意舒适,话有时虽说不留情面了些,但好歹存于太平盛世,同僚又难得都是些公私分明的人,所以得罪不来人,也结不来什么仇。”
“因而在你之前我身边并没有什么贴身侍卫,暗卫随扈这类的人跟着。我知道如何御下,可却不知该以什么方式与亲近些的属下相处。”
“虽说你是我的随扈,但更多的时候,我更希望尽可能拿你当成朋友来待。”
“我需要一个随扈的绝对忠诚,可我不需要这样一个绝对忠诚的随扈敛了本性,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也顺便提醒我,他只是一个不会逾矩的属下。”